琉璃寺始建于前朝,北面对海,东面群山环抱,环境非常的清幽,一贯是大户人家的女眷赏游之地。
西北虎帐?京畿虎卫营?姚姒的心起了滔天大波,她双目圆睁,瞅着赵斾似有千言万语要问,却不知从何提及。
“十三女人生得好巧的嘴,更是生了副七窍小巧心,只说女人在外制造谎言替三太太脱身,又亲身替姚大老爷挑人做外室,更不说在内宅的一番行动,单是这两单事便是叫赵某不敢小瞧了十三女人!”
第二日早上姚姒随寺里的小少弥做完早课后,略用了两口斋饭便罢了碗筷。锦蓉最是细心,怕她因昨儿一番忙活累了身子,劝她多进些,姚姒摆了摆手,特长娟子略拭唇角,对着桌上几样没油水的斋菜眉头皱得老高。
他是如何得知张顺是她的人?又是如何晓得她们在查洪家?他还晓得些甚么?莫非他便是那手腕通天之人?无数过动机一闪而过,要说姚姒现在不慌乱是假的,但怎可在这不知秘闻之人面前露了怯!
赵斾摸了下鼻子,嘴角的笑意越浓,他提起茶壶替她续了一杯,方才道:“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如许的好东西想是富甲一方的姚府必然有所收藏。”
他是借谁的花献的又是谁的佛?姚姒听他话中有话,想到姚家做的那门海上买卖,她无端的有些心浮气臊起来,再偶然同他打太极,便正色道:“想来赵公子本日不是来同我谈茶经的,有话无妨直说。”
“你,竖子欺人太过!”想到本身费经心机的几番安插被面前这毛头小子晓得得一清二楚,模糊有拿此事威胁的境地,姚姒再也保持不了淡定,气得语不管次,“既是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模样,明儿我看不到张顺在我面前,那东西我宁肯毁了,你也休想获得。”她负气说完这句话,定定的看了几眼赵斾,再不与之胶葛下去,一回身便拂袖而去。
支开了锦蓉和两个婆子,另另有些小丫头和粗使婆子也被红樱寻了借口打发开去,眼瞅着商定的时候就快到了,姚姒便带着红樱一起缓行去后山的桃林处。
她重新坐下,拿起手娟轻拭石桌上的茶水,竟是轻笑了几声,仿佛混不在乎被人挖出了老底。待她把石桌上的茶水拭净,她才淡声道:“我年幼未见过世面,叫赵公子见笑了!”说完她觑了眼赵斾,复道:“赵公子手腕通天,就不知您还晓得些甚么?无妨说来听听,也好叫我安了心。不然我这内心有了惦记,就忘了本日要说甚么不该说甚么了!”她不问张顺如何,却给对方来了个不大不小的威胁,也就吃准了对方必有所求。这求人的总得拿出求人的姿势来不是。
姚姒此行虽另有目标,却把礼数做了足,给寺里添了很多的香油钱,又安排做姜阁老的法事。半天下来又是跪又是立的一通忙活,到得夜里人已疲累不堪,身子一挨床板便瘫软下来,只是身子再累脑中思路反而越来越多。
新帝并非是秦王大殿下,而是养在中宫皇后身边行四的皇子号恒王殿下的坐上了宝座。而定国公威名赫赫,新帝上位后非常虐待这位老臣。定国公育有五子,按年纪,若本身没猜错,这位便是定国公的季子名赵斾,自小跟从定国公在西北虎帐,便是厥后平了东南海寇掌一方海军的少年名将赵斾。
琉璃寺的桃花林最是驰名誉,每到春日里不知多少游人来赏玩桃花,此时这里倒是静悄悄的半个游人也无。不知何时,跟在她身后的红樱竟没跟上来,她心中稀有,倒不担忧红樱的安危,只一心向桃林深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