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鬼心!”丁权傻呆呆地看着我,就像一个聪慧儿。
逃脱的十几只被燃烧的死鬼,八成会被打散灵魂。这下哥们内心总算出了口恶气,丫的跟我斗,真是瞎了狗眼,自找死路。这时背后传来惨叫声,转头一瞧,只见地上还燃烧着一团火焰,是恐龙女那颗人头。
“在这里!”丁权神采木然地向后指了指。
灯光追着头颅扫视畴昔,只见恐龙女的面孔皮开肉绽,又增加了几分狰狞,非常吓人。
一片黑压压的砍肉刀纷繁飞出事情台下,直奔门口抄向火线。我一个急刹车,掉头往回跑去,同时捏诀以最快的速率念出咒语。手中的这张符呼地燃着,窜起一道青色火焰,手臂一抡,这张符便甩到了半空中。
“一会儿给你,先奉告我,有没有看到两个女孩?”
恰好这时我也走到近处,发明它和去超市买鬼心的男鬼模样不异,仿佛都落空了一魂一魄似的。我不由皱眉,莫非它的心被挖了?
这张脸是谁的?是阿谁恐龙女的!
正在思考之间,俄然看到车间北头,也就是事情台的北端呈现了一只男鬼,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惨白的鬼脸与素净的花朵构成光鲜的对比,花儿显得更红,鬼脸显得更白更瘆人。
念及此处,我猛地脑洞大开,这会不会是一个搏斗死鬼的鬼车间?不然鬼心从哪儿来的?
正在转头四望之际,头顶蓦地风声飒然,我仓猝向后退出一大步。叮当一声,一把沉重的砍肉刀落在面前地上,溅出一片火花。幸亏遁藏及时,不然哥们就要被开颅了。我昂首上望,只见屋顶钢布局上空荡荡的,甚么都没有。
可牲口和工人哪去了?速率再快也快不到眨眼间就消逝的境地。我心头怦怦乱跳,这特么的不会是个“鬼工厂”吧?念及此处,又从包里拔出铜钱剑,这是来之前就做好了“开灵结缘”。
它不是早被枪毙了吗,如何没去地府?我立即向它走畴昔,边走边说:“丁权,你是被枪毙的人,还不接收经验,助纣为虐,传播鬼心毒害,你莫非想让我用黄符再毙你一次吗?”
我忍不住打个激灵,仓猝从劈面滚出事情台下,叮叮铛铛又是一阵头皮发麻的剁地声。我刚分开的处所,堆满了一片砍肉刀。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哥们迟早要被剁成肉泥。当下一边疾走向门口,做出一个要逃的假象,一边从包里拿出了黄符,敏捷翻到一张三昧真火咒。
忽地发明地上的血液全数消逝,包含事情台上,干清干净,因而又明白了一件事,那些看似鲜红的血液,实在都是鬼血。它们不过是窜改了点色彩,来混合视野的,如果不是三昧真火,它们也不会消逝。
这个屠宰场,八成也是专门杀人的处所。我将头颅推开,这玩意太瘆人了,特别那对充满了痛恨的眸子子,在灯光晖映下,显得非常可骇。我转头向四周瞧看,长长的事情台,几近贯穿全部厂房要地,台上染满了鲜血,却除了这颗头颅以外,没有别的东西了。空中上也是鲜血横流,从尚未凝固的景象看,刚才屠宰了很多“牲口”。
我取出一根烟点上,心想屠宰场堆积了这么多死鬼干甚么,它们到底在屠宰甚么?探头看了下事情台劈面的那颗烧黑的头骨,心说不会真的是个“人肉切割厂”吧?想到这儿,我心头便打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