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去的家仆,那是仆人家开恩,除了奴籍,今后就是个不消服侍的人浅显布衣了。可叶致说得撵出去,那是仍然在籍的,还算做是国公府的丫环。脱不了奴籍,又因为出错被驱离了国公府,没有别的人家情愿用,走到那里,都是死路一条。
“冯嫂子这是做甚么,”叶致笑道,“我小小年纪,不过是姐妹几个代母亲掌几天家,快别折煞我了。”
叶致站起家,盯着跪在地上已经呆傻的丫环:“管他是谁的人,今后,我自会去祖父那边禀明!”
她一行说,一行又揭开桌子上的食盒给叶致看:“大女人请看,遵循您的叮咛,又加了一道鸡髓笋,一道野菜炖蹄髈。野菜和笋都是明天新奇到的。特别是野菜,嫩的略微一掐就出水,这大夏天的吃了,最是清热解毒!”
叶致轻柔地笑:“姨娘消消气,这但是国丧期间,我们私底下吵架下人总归不好。再说了,不问归不问,我却也没说要把这事儿悄悄放畴昔。”
中间奉侍叶皓惟用饭的绣绢手一抖,差点把勺子掉在地上。
绣绢闻听此言,晓得再无人应话事情怕是难了,只好膝行了两步上前,硬着头皮道:“大女人明鉴!我是管着六爷房中器物的,照理丢了东西,满是我的不是!”
她叹了口气,有点悲悯地看着那些自发得逃过一劫的丫环:“丢了这么多东西,却连一个发觉的人都没有,闹将起来还只会往外推。照我看,不是奉侍的人太不上心,就是她们同气连枝,成心欺瞒主子。不管是哪一条,都是我们常日过分宽和而至。”
只是叶致忙着和刘姨娘说话,倒没有留意到她。
叶致方才华得有些发青的神采已经不见了,一手托腮,懒洋洋地笑:“你如何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不但言语之间表示我,姨娘与丢东西脱不了干系,更是威胁恩图报,让我不成惩罚你,不然就是忘恩负义之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