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瞎子走到了棺材中间,面色垂垂阴沉。只见棺材中的尸身躺着,侧颈和额头上都有钉穿的陈迹,可现在,那钉入尸身内的定尸钉都掉了下来,另有棺角断掉的红线。
“可不是!”刘瞎子长叹了口气:“这母子尸哪是我能捞的,四周也没个接阴婆,我人都捞上来了也不能再丢下去啊,这如果丢了,我都出不了那片江。”
“劳烦二位了。”中年人道。
大抵走了几十米,就看到了王家的院子。
“总之,王家请咱去守两天,等接阴婆来。不管那王家大蜜斯闹不闹尸,钱不会少咱一分的。我也是惊骇,才让你这风老头跟着我,不得不说,镇尸除阴的本领还是你在行。”
这说的我都有些不美意义,真就哄人家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本家那边说这事他们也不晓得,给我道了歉还赔了一大笔钱,但这母子尸煞气重的很,这个阴在江上没接下来,到了岸上更是不好办。五里八乡的也没人敢来,厥后王家在外埠找了个接阴婆,大老远的,跑过来一趟要两天。”
我探着头看了畴昔,棺中悄悄躺着一个熟睡的女子。
收了手,爷爷眯着眼,手指悄悄搓着。
这冤死的人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女尸最早杀的人,和她的死必定脱不开干系。王家大蜜斯杀了那亲戚,只能说她的死有蹊跷,这不测怕是有人成心为之。
本来挺简朴的事儿,捞人嘛,我老刘捞过的尸身还少么?成果我把人捞上来后,觉着不对劲,那女娃的肚子鼓了起来,咋看都不普通,摸了摸才发明那女娃竟然已经有身孕了!”
爷爷站在棺材前,眯着眼,点了烟袋猛囁了两口,搞得棺材旁一阵烟雾环绕。
本来热热烈闹的集市俄然死普通沉寂,路人和摊贩见了车子顿时变了神采,哪儿另有工夫卖东西,赶快清算就跑远了。
“那是当然。”
“母子尸?”爷爷囁了口烟袋。
死硬死硬。
这红线是用黑狗血泡过的,用来锁住尸身。
我顿时惊了一身盗汗,被吓的叫出声。
对,她给我的感受不像是个死人。眉眼精美、皮肤光滑、脸上另有几分红晕,阖这眼的模样就像是还在熟睡着呢。
“谁死了?”
爷爷大笑出声,看起来表情不错。倒是刘瞎子神采跟吃了屎一样丢脸。
这只捞了三次就走并不是他不想捞了,而是祖师爷的端方,若三次捞不上来,还要强捞,那就得筹办把命儿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