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鬼域路，
“那首儿歌我听过！”
月下长忆朋友言。
说到这里，老衲人没有持续说下去，换言之是久久的沉默。
不过因为启事各种，面对称帝的冉闵，晋王朝毕竟没有往江北派出一兵一卒。
目睹着不敷万人的乞活军部众，在胡人的陆地里掀起惊天巨浪，不管巨浪与暴风如何拍打都耸峙不倒，反而击起了更大的碎浪。
“北府……”
“谢公，当今大晋比之百年前的东吴如何？”
老衲人见谢放心中坚冰正被烈火烧裂，乘热打铁的晓之以短长，“现在荆、益二州尽在大晋掌中，又有淮泗防地，纵是秦军来犯，一定见得了长江。”
“依你之言，现在我大晋，还没有达到山穷水尽的境地？”
单论韬略，恐怕还不及贾文和、荀文若。
借来天兵千百万，
……
“略胜之！”
“你说的，但是刘琨，刘越石？”谢安实在已经猜到老衲人所说之人是谁，还是情不自禁的问道。在谢放心中，有一种奇特的感受，他晓得这老衲人所说毫不但限于此。
大江东去不复回，
老衲人昂首看了谢安一眼，发明他的神情从刚才的冲动变成了现在的一言不发，同时他的眼中另有着分歧平常的光芒。
老衲人点了点头接着说，“永兴三年，燕贼举倾国之兵，在名将慕容恪的带领下再次南侵，而我们每日都疲于与各胡的争斗当中。”
“三十年前……三十年前……”
对于老衲人来讲，在这数十年间，他很少对人提及，也很少有人问他如许的题目。
此生终不悔！
谢安想都不想，答案脱口而出。
“发誓在江北大地开宗立府，我看就叫北府吧”。老衲人想了一会答道。
老衲人说到此处，眼神垂垂暗淡，“为保住北疆的百姓不被燕贼屠戳，闵王在全无胜算之下，点起最后的八千死士，前去迎击慕容鲜卑的数十万铁骑……”
老衲人见谢安答得如此痛快，微微一笑道，“那秦主苻坚比之曹公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