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慕容皝病逝后,慕容俊继得燕王之位,就以慕容霸曾经坠马而撞断了牙齿为由,改其名为慕容垂。
勿弃用本技艺中的铁棍在身前的雪地中一点,然后借力纵身一跃,双手紧紧的扣住了身前的树干,接着顺势向上爬去。
正因如此,郁郁寡欢的慕容垂在燕国与冉闵决斗全胜庆功之际,带了一支百人亲卫队,西进太行山区冬狩,阔别权力核心的是非之地。
勿弃脸上的坚冰也跟着老婆笑容化掉,哈气搓着双手的他走到灶边回过甚来,眼神中弥漫着久违的幸运,“就能喝上肉粥了。”
这类没有风的大雪,下起来让人感觉有些奇特,奇特得会让人去遐想,遐想是否有人决计而为之。
“妇人之仁……”
一旦被仇敌尾随至山谷的家中,结果不堪假想。
傍晚将近,逃了一日的勿弃终究远远的看到了他山谷中的家。
落雪有声,不竭拍打着慕容垂身上的锦帽貂裘,纵使是在北国辽东长大的他,平生也未成见过如此漫天飞舞的大雪。
慕容俊这匹夫欺我也就罢了,连这太行山中的戋戋猎户亦敢欺我!?
本来已经开端泛白的天空,在稠密黑云的覆盖下,再次暗了下来。
就在浩繁鲜卑马队迷惑之时,第二波赶来的铁骑让他们恭恭敬敬的分到两旁,把猎犬毙命之处,让出了一个数丈见方的空位来。
雪很大,天空中的风却停了。
慕容垂自幼便有枭雄之姿,在军略方面更是不亚于四哥慕容恪,再加上聪明有度量,深得父王慕容皝的爱好。也正因如此,被其王兄慕容俊所记恨。
“我返来了。”
雪地上红色的冰晶倒映在慕容垂的眼中,把他的瞳孔染得猩红。慕容垂已经下定决计,明天这个胆敢来冒犯本身霉头的猎户,势要拿其人头来祭旗!
低矮的篱笆,大半截身子埋在了惨白的雪地中,只暴露了翘首以望的尖尖头。枯黄的野草被大雪压在屋檐下转动不得,只等来年开春雪化时,绿了野草红了春花。
当勿弃推开那扇粗陋的辕门时,他那冻得乌黑发紫的嘴唇终究透出了一丝幸运。
勿弃把猎犬的尸身绑好后敏捷在雪地中飞奔起来,哪想到他刚走出两步,本身深陷雪地的双足就再也没法向前迈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