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浊星还待辩论,却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请三位客房安息。”
陈浊星瞪着高远声道:“你为甚么要承诺他?”高远声道:“你感觉我们能够不去么?”陈浊星叹了一口气,照宋照的说法,只要他一死,那另一个‘他’就会兴风作浪,世上再无人能够制得住‘他’,那么人类或许会永久沦为这个外星野心家的仆从,而宋照活着的光阴已经未几,他们必须在他死前完成这件事。
“不,不消。”宋照道,他底子没有听出陈浊星话里的嘲弄之意,他站起家来,从屋角的一只箱子里拿出一只小小瓷瓶,他将瓷瓶递给陈浊星,神情有些对劲:“这就是感冒病菌,为这我培养了十年,你只需将这个倒一点在‘他’的饮食当中,就算大功胜利。”陈浊星接过瓶子,他并不体贴瓶中的东西,他的重视力放在那只精美的小瓷瓶上,瓶体通身描画着一枝梅花,老枝横斜,上面积着白雪,枝头两三点朱红绽放,更加显得鲜艳欲滴,虽只寥寥几笔,倒是将梅的孤傲绘得极其逼真,瓶上并没有题字和落款,但那枝梅花一看就知是名家手笔,宋照看陈浊星爱不释手的模样,他笑道:“这是宋徽宗画的,当年我曾经救过他一命,他就令人制作了这只瓶子给我。”
高远声叹道:“看来我们是非去不成了。”宋照道:“我并不勉强三位,不过此去是为了地球和人类的运气,我信赖三位是不会回绝的。”高远声渐渐盖上盒盖,包上承担,他道:“如果我们完成了此事,应当如何返来?”宋照道:“如果三位完成了此事,只需拿到那只时候穿越器,我自会来接三位。”他顿了一顿,“不过另有一件最首要的事,必须相求朱先生。”
三小我相互看了一眼,听宋照的语气,仿佛他们已非得去秦朝走上一遭,陈浊星和朱获真看着高远声,他们此时唯高远声马首是瞻,高远声摸了摸脸,看了看漆盒中的东西,道:“我们此去如何靠近‘他’,毕竟‘他’是所谓的千古一帝,富有天下,这些个玩意再值钱,想必‘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宋照笑道:“盒中东西只是给三位此行花用,不过桌上确有一件东西,是‘他’想要的宝贝。”高远声目光明灭,他道:“这只漆盒?”宋照笑道:“高先生明见,确然是它,你们此去处‘他’献上此盒,‘他’必然会晤三位,今后的事,就靠三位随机应变了,如果产生甚么不测,我也救不得三位,这一点牢记牢记。”
三人转头看去,那僮儿垂手站在门边,陈浊星打了个哈欠:“先睡罢,今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罢。”
“我们要帮他杀人,要帮他捉鬼,最后还得送他回家,”陈浊星有些忿忿不平,“你们听听他那语气,就象我们非去不成似的。”
朱获真吃了一惊,他道:“我?”宋照点头道:“是的。”朱获至心下迷惑不定,他对宋照一向心存戒心,为此他说话极少,但是此时宋照竟然有事求他,他道:“甚么事?”
“这就是最客气最有效的威胁,因为他和他的船确切对我们有很强的威胁性,我们不能让他们落空节制,也只能按他所说的去做。”高远声道。
宋照笑道:“天已快亮了,三位一夜未安息,此时好生睡一觉,彻夜半夜,我送三位前去秦朝。”他躬身一揖,回身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