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理屈词穷,思衬半晌,觍着脸说:“你把事做到明处,我也把话说到明处。咱俩刀对刀枪对枪,以武会友,点到为止。我若输了,决无话说,你若输了,就把你的俩夫人让我一名,你看如何?”
纪无首笑容可掬,嘻嘻言道:“我站着不动,任你砍三刀如何?”
说时迟,当时快,只听惊天动地一声响,“纪无首”尚在灰尘之间,那口刀却被扬起在半空当中,二郎神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俩虎口震破,俱以流血不止。等那把刀落地以后,有人拣起看时,已经分不出刀口刀背,三尖无了一尖,两刃成了四饼,目睹已是褴褛王们回收的成品。回锅再炼,又不知是牛年马月的事。
纪无首说:“别说小职,玉帝让我当副玉皇我都不想干哩!要砍便砍,少说废话!”
众兄弟有的闭住眼,有的扭过甚,有的在冷静祷告。
世人这才罢了。
纪无首喊道:“老杨,就如许走了?”
说话间纪无首已站立当前,微微一笑说:“你趁我不在跑我家里肇事,是豪杰作为吗,还要问我如何样?亏你还说得出口!”
此时,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兵器都打不过,没兵器更不是敌手。二郎神晓得此关难过,大丈夫能伸能屈,摆布一瞅,抬高嗓门,通红着脸叫了一声“小舅”。
二郎神一听,顿时气同斗牛,哇哇大呼道:“呸!你这凡夫俗子,散界一小吏,也配做我舅?来来来,亮出你的家什来,老子战你三百回合!”
二郎神所惧者纪无首的勾引之术,比神力武功他一个小毛孩子能有多大本事?见说纪无首让他砍三刀,晓得是这个毛娃娃中他的骗局了。别说三刀,只一刀就让他魂飞魄散,碎如齑粉。刚才还说要他一个老婆,这回两个老婆都归他了。二郎神也不托大,放下脸来带出一丝笑容,和颜悦色道:
二郎神刚要伸手拿人,俄然半空中响起一声大喊:“停止!”二郎神转头一看恰是纪无首,他回悔本身办事疲塌,耽搁了战机,尚未到手就让纪无首赶上。此时他明知不是敌手,本应是一走了之的,但是面子上又拉不下来,只好硬充豪杰问道:
梅山六兄弟单等人头落地就动手拿人,男的杀了,女的掳去,“远山看水”一把火烧了,让他远山看火去。三口大锅抬走,煮过人的锅,熬稀饭没准味道不错。
“姓纪的,你想如何样?”
二郎说:“不走还要怎地,莫非你要留我用饭不成?”
“你砍谁便砍是了,为何要砍我的宝座?”
二郎想解释一下当时他的神眼正在疗伤,触物不便,不知是佛祖的宝座,不然借一百条胆量也不敢在佛祖的坐位上做文章。可又怕说出本相让佛祖笑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都斗不过,枉在天上为神。
纪无首笑说:“用饭就免了,如你所说咱俩既无冤无仇,又非亲非故,恰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再说我刚从你舅那儿赴宴返来,这阵儿正撑得慌哩!不过你要走能够,还是按咱本来的商定,你输了,叫我一声小舅便可,这你也吃不了多大的亏。如不可,咱再接着耍。”
二郎神吃了这一大亏,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得的。他从地下爬起来,涨红着双颊,回身就要走。
二郎神这刀,非平常之物,乃是女娲娘娘补天之时留下的一块五色神石经九天神火炼制而成,后又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淬火,方成此宝。断金切玉、削铁如泥,诛神鬼如姣龙捣蚁穴,赶日月似苍鹰捉雏兔。观睹此刀表态,神鬼惊骇,日月无光。如许一件奇世珍品,如何就坏在纪无首的手里?本来,当他一刀砍来时,纪无首的真身早已阔别刀锋,他马上运起隐现两便**,偷天换日,将如来佛祖的宝座转移至此。如来佛祖的宝座固然也有受损,却无大碍,而二郎神的兵器则成了成品一件。怪不得今后二郎神搬兵求到如来佛祖门下,反被佛祖挖苦一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