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敏捷的消逝在了王府中,月光下那白衣男人脸上一面精美的面具,只暴露一张薄唇,面具下幽深的目光盯着怀中的人,他手中拿着一只瓷瓶翻开,凑到秋水漫的鼻尖。
萧绝安抚了裘香雪后,从飘香院走了出来。劈面正瞥见青坠焦急的跑了过来,瞥见萧绝青坠忙上前扣问:“王爷,王妃没有跟你一起吗?”
“阿烨,你是我的阿烨。”秋水漫不自发的呢喃,双眼却非常无神。
那从井水中打上来的水极其冰寒,特别眼下又是夜里,这一盆冷水浇下去,秋水漫完整的复苏了过来。
她和萧绝之间,到底算甚么?若说有情,为何他一向不信她?若说无情,他又为何那般对她?
他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却见偏僻的假山前他的王妃正搂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那姿势极其含混。月光下那白衣男人脸上戴着一面面具,正垂怜的抚摩着秋水漫的脸颊。
青坠听秋水漫这么说,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忙端着那茶壶走了出去。夜色静逸,一轮弦月挂在空中,照的地上婆娑树影。青坠疾步朝着厨房走去,却没瞧见一个影子闪进了秋水居里。
秋水漫噗嗤一笑,看着她甚是敬爱的模样微微点头。脑海俄然想起在湖心亭的时候聂容泽和她说的那句话,脸上的笑意垂垂敛去,她低头低思,心中有些彷徨。
萧绝冷遂的眸子一沉,眸光一敛异色沉声道:“如何了?她不在秋水居吗?”
萧绝抱起秋水漫,朝着她的秋水居走去,青坠听到动静已经赶了返来,还未走进,便听萧绝阴冷的声音。“打一盆冷水过来。”
秋水漫从房间里走出来,微微昂首看了看灿烂的星空,月光下她一袭湖绿色的衣裙跟着细风微微扭捏,几缕青丝微扬,那身影仿若出尘的仙子普通。
秋水漫从恍忽中渐渐醒来,一双迷离的双眼倒是看不清面前的男人,只听他细柔的声音低唤她的名字:“漫儿。”
秋水漫有些冷的缩了缩身材,而萧绝的目光倒是比这冷水还要冷。她垂眸不敢看他,脑海中一些恍惚的影象逐步的清楚起来。
青坠回神看着秋水慢道:“奴婢在为王妃你心急,奴婢盼着王爷来,如许一来你们就能解开冲突和好如初,但奴婢又担忧你们见面会吵起来。”她绞着衣袖,心中实在是纠结。
一道浑厚的掌风从花丛中奔驰而来,那白衣男人抱着秋水漫旋身一跃,身后的假山霹雷一声,碎石满地滚落,惊了这安闲的夜色。
“出去,没有本王的叮咛,谁也不准出去。”萧绝没有转头,他阴沉的双眸一向瞪视着还未回神的秋水漫。
或许她在花圃散心也说不定,这么想着,他眸光微微一沉,朝着王府花圃走去。
有人将她引了出去,然后她就像被人催眠了一样思惟不受节制。有人要谗谄她,会是谁?
“放开她。”萧绝一声吼怒,双眼染上了火焰,如同炼狱而来的妖怪普通。
她不要这么热诚的活着,她不要沦为他宣泄兽欲的东西,要活就活的有庄严。她奋力抵挡,不断的挣扎用力了尽力。
就算死,她也是他萧绝的,谁也不能夺走她。他似是疯了普通,扯着她身上湿透的衣衫,大掌紧攥着她的柳腰似是要将她捏碎。
那发簪就像刺进了他的心中普通,心尖泛着痛苦。他再也不敢乱来,她的果断,她那清澈的泪花,无不像一把把尖刀将他伤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