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氏与公良氏虽为西凉最为陈腐的两大氏族,曾多少时,君家的商贸直接影响着全部西凉天下的繁华与式微。固然现在容府一脉把握了西凉朝的命脉,但是君家权势却仍旧不容小觑。
“你。”
现在道上并不宽广,而睿亲王府的车撵横档在路中心,加上容府的玉撵与睿亲王府的马车皆为四骑,是以底子没法并行通过。这景辰理报命人将道让出来,但是现在看来,他倒是没半点儿让道的企图。
“回府?”容卿眉尖微蹙,发笑道,“这都行了大半里路了,你就要回府?”
谁知,他会惹上最不该惹的人。那一日在花满楼,因为他对不该动的人起了邪念,却不想被活生生伤了命根子,这辈子都不能人道了。睿亲王得知后,恨不得一把火儿烧掉瑜王府!
容卿嘴角一勾,浅浅一笑。“很古怪。”
容府名下另有花楼如许的财产?
云歌闻言,蓦地得怔住,她记起了红玉之前提起过的那桩事。传闻起初前,便是这睿亲王府的大少爷,给凤倾硬生生断去了香火命脉,不能人道,莫非莫非是他?
细心,精美,这个男人似是不管做甚么,即便是做一件极小的事,也是一副赏心好看标山川画。
云歌唇角狠狠地抽了抽,即便想一吐为快,但是却无处能够挖苦的。他说的却也是究竟,如他这般品相的男人,高贵文雅,即便再矜持点女子也都会趋之如骛,又何必去青楼消遣?
音色婉约温和,声音如清泉般动听动听,就好似山间的清风,细语呢喃,但是腔调却有几分不羁的意味儿,几分萧洒,几分邪气,竟一下子将他吸引了住,就听她顿了一顿,感喟了一声道:“我说,你们两小我要不要打上一架分个胜负?也不至于这么堵在道上吧,时候就是这么给迟误的,景公子,我另有急事,便利的话,就让出道呗?”
――君轻尘。
“呵呵。”容卿轻笑。“据我所知,景公子虽是睿亲王府嫡宗子,但是却不是世袭爵位担当人,论身份职位,也是该你让行。但是你现在挡在容卿前头,这又是甚么意义?”
一个看起来约莫十四五岁风景的少女背动手跟从在他的身边,脸颊俏红,对着他镇静到手舞足蹈着,仿佛在说甚么风趣的事。男人低头,温润地目光淡淡地凝睇着她,嘴角微微牵起温和的弧度,薄唇微微张合。
神清秀骨花想容,清风拂栏玉华浓。
不远处,便见睿亲王府的玉撵缓缓靠了过来,帘帐翻开,一袭青蓝长裙的景芙蓉便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但是本日的她脸上蒙着略显厚重的面纱,唯有暴露一双精描细画的眼睛。
容卿悄悄地摇了点头,漫不经心肠道:“这你可就曲解我了。容府名下虽有酒楼与花楼的买卖,可我向来对那些轻浮尘凡的女子没有兴趣。何况以我的品相,也不至寻那些女子来消遣。”
靠!说话要不要这么腹黑!豪情他不止心肝脾肺肾毒,就连嘴巴都这么毒!敢情他口中的意义,拐弯抹角的暗指风尘女子的身材比她好不知多少倍?!
“不牢挂记?何出此言?我与瑜王府凤美人很有友情,现在请来一话旧事,何来不便利之谈?”景辰不怒反笑,言辞中早已寒意渗入。
“公子尘……”没想到他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