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防人之心不成无。”
容卿剑眉轻浮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安闲地抖洒了一些药粉在她的伤口,勾唇笑道:“本来在你心目中,本公子的心这般暴虐?”
“你这么防着我做甚么?”容卿道。
“剑上有毒。”容卿清冷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涓滴情感。“他也没下狠手,不然,你这手怕也是要废了。”
药粉很快便渗入伤口,融入血肉中,血很快便止了住。
慕容云歌微微蹙眉,倒是没再说甚么了。
云歌古怪地皱眉:“真的只是伤药?”
“哦?”容卿饶有兴味地问道,“哪个子曰的,本公子如何未曾传闻过。”
话音刚落,她的目光又流连上了他的手,十指纤长,指尖凝白如玉,当真是都雅。
亦或许,比她还要高上一重!
她心下还是不大信赖,目光便死死地盯住了阿谁瓷瓶,仿佛恨不得穿透那瓶子,好都雅看这瓶子里究竟装的是伤药还是毒药!这个男人如何看如何腹黑,谁晓得那瓶子里到底是甚么,该不会这药粉洒上去,只怕整条手臂都要烂掉。
容卿紧盯着她半晌,蓦地勾唇一笑,安静道:“假的。”
“哼,我动手已经算轻了!”云歌不觉得然地挑眉。
云歌淡淡地看了一眼,眸色这才和缓了几分。
他一边为她包扎着,看向了她,却见她一脸冷若冰霜的神采,容卿勾画唇畔,眸光通俗含笑,眼底竟有一抹不易发觉的宠溺一闪即逝。
“你一个女人家,这么出来不怕相爷指责?”
容卿微微一笑,然这份笑意却并未达眼底,“你性子倒挺傲。”
但是对上他那透着几分兴味的视野,云歌俄然面色僵凝了住。
“若你喜好,那便随你。”容卿口气淡淡的,却透着几分玩味的语气。
再想想前一世的手,从小便握惯了手枪与匕首,各种天国式残暴的练习,乃至于本来一双斑斓的手却磨出了厚厚的粗茧,粗糙之极。
慕容云歌却不睬他,过了半晌,冷冷地嘀咕了一句。“阿谁瑾世子的技艺,倒有些出我料想。”
云歌猛地收回视野,又警悟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就要去夺他手中的药瓶。“让我本身伤药,谁晓得你这究竟是伤药还是毒药?我总得看一眼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