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如此,景芙蓉仍然故作平静,心中的波澜很快规复安静,对太后问道:“太后此番传召,也不晓得是为了甚么事?”
天生丽质难自弃,想必说得便是慕容云歌这般的女子!即便不消操心于打扮与锦衣玉华,却也美得叫人间任何一朵花儿都要黯然失容!非论那些坊间刺耳的传言,这女人在她面前站着,一颦一笑,都让她心中欢乐不已!
云歌紧抿着唇,冷眉不语,此时现在,她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从她进门起,还没说话,明箭暗箭便全冲着她来!这会儿,她只感觉她膝盖早已插满了箭,愈发的痛了!
云歌心中诧然,这个瑜王,莫非是在顺着太后的话再夸她?
太后有些不测。“哦?甚么事?但说无妨!”
纳兰修抬眸,冰冷的视野落在云歌手腕上那只冰清玉洁的镯子上,看了一眼,紧接着目光又落在了她的发髻上,一眼扫过,眸底不由得一阵沁冷,冷不丁开口。“你当真还惦记取他?”
太后心底又悄悄将她与纳兰修放在一块儿比对了一番,愈发感觉相配,心中对慕容云歌的敬爱更是深了几分,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那……太后可知,容卿公子心尖上的女子是谁?”景芙蓉不断念肠刨根究底,但是余光却仍旧时不时打量一眼云歌,眼中夹枪带刺,透着几分恶毒与嫉恨,倘若目光能够化作利刃,景芙蓉的眼神定是能够在她脸上剜下一寸寸肉来!
慕容云歌温馨道:“回太后,臣女是叫这名字。”
而男人的脸上,佩带着一张玄铁制的面具,紧贴容颜,几近遮住了大半张面孔,唯独暴露了一只右眼与小半边右脸,但是细细望去,竟能够模糊瞥见那面具之下,一道道如蜈蚣普通狰狞而扭曲的疤痕,似是火烧伤后落下的陈迹,这伤痕看起来像是陈年旧伤,已有几年的年事,却愣是将一张白净的面孔毁了个完整。
太后笑了笑,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鹄立不动的景芙蓉,责怪地叹道:“你这丫头,傻站着做甚么呢?又不是第一次来哀家这里,快坐着吧!”
“嗯。”
“歌儿,你就坐哀家身边!”
而她的叩安,纳兰修底子没有任何反应。景芙蓉见此,还误觉得他先前过分聚神,是以没能发觉到她的叩安,是以低下了头,再次恭敬道:“芙蓉见过瑜亲王!瑜王爷贵安!”
但是不过半晌,纳兰修的视野缓缓下落,落在她的胸前,冷冷地评价了一句。“太瘦了。”
云歌一怔,随即依言坐在了她的身边,景芙蓉倒是一愣,又是妒忌又是惊奇地向云歌看来一眼,这太后身边的位置,但是无人能坐的,现在太后竟将云歌留在身侧,景芙蓉心底天然震愕!
太后听了顿时哭笑不得,又转向了云歌。“咦?哀家记得你是叫慕容云歌这个名字吧?此人老了,上了年纪,记性就不大好!”
大不一样!临时非论真面儿如何,也非论他品性是否定真卑劣乖张,面貌是否如丑恶如厉鬼,又是否真是个无能的废料,单是他身上这一份文雅高贵的气度,举手投足间的雍繁华贵,便不是平常男人统统!她也算阅人无数,却也无人能及得上他这份神韵!
太后心中欣喜,却听景芙蓉在一旁缓缓道:“mm当真对太子哥哥断了情念吗?”也不知究竟是甚么企图,只见景芙蓉故作不测埠望向了她的手腕,缓缓道,“那为何现在,手腕上还戴着太子哥哥送的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