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乍一眼斑斓文静,但是望久了,却不免无趣!恪守礼教,却毫无本身的本性,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徒有仙颜与才调,却如何都不走心!但是本日一见,这丫头却仿佛同之前见过的不大一样了!不见了畴前的暮气沉沉,也没有畴前的矫揉造作,端倪之间的灵气与聪明便叫人从心眼儿里喜好得紧!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吵嘴清楚,灵动生辉,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个小巧剔透的女子。
想到这里,太后的余光不由微微流转,意味幽深地向纳兰修看去一眼,却见他如罔若未闻普通,仍旧自顾自地望着棋面,仿佛对景芙蓉所言的没有半点儿兴趣。
而男人的脸上,佩带着一张玄铁制的面具,紧贴容颜,几近遮住了大半张面孔,唯独暴露了一只右眼与小半边右脸,但是细细望去,竟能够模糊瞥见那面具之下,一道道如蜈蚣普通狰狞而扭曲的疤痕,似是火烧伤后落下的陈迹,这伤痕看起来像是陈年旧伤,已有几年的年事,却愣是将一张白净的面孔毁了个完整。
景芙蓉刚要起家,但是蓦地又想起瑜王还未免她的礼,心下一惊,便还是保持着欠身的姿势,不敢妄动,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太后见此,心中也了然,这个景芙蓉向来最是惊骇瑜王府,特别是修儿,只因为在她眼中修儿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乃至比凤美人都要病态,而他向来最是重视礼数。此前曾有个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见了他未遵循礼数叩安,便愣是被他打断了一双腿,现在还是卧疾在床,一双腿几年都没涵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