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蓦地回过神,看向了他,却循着他的指尖看向了那盘子,细看了半晌,顿时惊诧得屏息了住。不觉间,本来对于黑子来讲大为优势的棋局,现在竟反客为主,占尽了极大的上风。不但如此,眼下她手中的白子竟又重蹈复辙,一如先前那般,成了一面死局!
纳兰辰面色一僵,刚要开口酬酢几句,就见不远处一个侍婢仓促忙忙地向他们跑了过来,见到纳兰辰与身后的几位王爷皇子,赶紧乖乖地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几位王爷、皇子!”
世人望去,便见一袭绯衣的女子缓缓隧道:“公主殿下开口前也不知先再三深思一番?你口中‘卑贱的下人’倒是这慕容相府的嫡出令媛,慕容云歌。”
纳兰玉自小集万千宠嬖与一身,被捧为掌上明珠,是以不免有些恃宠而骄,性子愈发养的娇纵,乃至比景芙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常日里纳兰辰也宠着她,她便愈发没法无天了!也是以,她话语间难掩傲慢,望向慕容云歌的眼神又是轻视又是不屑,更多的倒是愤懑!
八重境地?放眼西凉国高低,也不过寥寥几人。凤倾慕神微错,他清楚的发觉到这个女人身上究竟是储藏了多么浑厚的内力走向,可她仿佛并不晓得如何应用,方才的脱手也不过只使出了三成内力,倘若她的任督二脉完整打通,这股内力乃至会是她的两倍不止。
不能!毫不能让云歌嫁入瑜亲王府!于情于公,他都不准予!但是他却不能驳了太后的懿旨,是以慕容云歌与瑜亲王府的婚旨,他只怕要留点心机了!
云歌的话无疑是再添了一把火,将插手慕容家家事的罪名愈发减轻,无庸置疑,慕容家几近是西凉国的政权核心,而纳兰玉过问慕容家家事,此中深意,心机叵测!
临拜别了,纳兰玉还不忘恨恨地瞪了慕容云歌一眼,都是这个贱女人,太子哥哥从未曾生过她的气,更何谈本日这般冲她发怒!都是因为她!
她的口气谦恭有礼,但是听来却清楚透着一股浓浓的讽刺意味,听得孟香涵心中一股子酸味,想必任是哪个女人,被面前这个美过本身甚倍的人一脸清冷地夸歌颂貌,都感觉内心怪不舒坦。
景芙蓉面色顿时惊得惨白无色,凤倾转开视野的那一瞬,她的身子顿时重获自在普通,却吓得不由趔趄退了几步,跌跌撞撞了几步,手臂顿时被一只手臂有力的扶住,若不然,只怕她这一跤就要摔得狼狈了!
纳兰辰闻言,心神一紧,一脸庞大的望向了云歌。
景芙蓉抬眸,向太子的方向望去,视野不自感觉在几位王爷身上一扫而过,却没瞥见最想见到的那小我,眼底随即透暴露绝望的神采,郁结地拢了眉心,半垂下眼眸。
纳兰辰勾了勾唇,又与她酬酢了几句,谈笑间,视野便不自禁地望向一处,便在莺莺燕燕当中,看向那鹄立在人群最后的那道亭亭身影。
有亲说男主跟凤美人都比云歌都雅,谁说的呀?今后看呀~我们云歌才是第一美人~
“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甚么可闹的?再说了,睿亲王再如何也好歹要给哀家几分面子!如何?只不过是嫁女儿又不是把他这老骨头嫁出去,用得着他来操这份心机?”太后转而忿然道,“哎,你们这些坏小子,也当真不是费心的料!哎,哀家何时能抱得上重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