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辰冷冷地看向她,“九弟呢?如何留你一人在此?”
凤倾妖娆一笑,眉眼弯了弯,微微侧了侧脑,寻味的视野再次落在了云歌的身上,唇畔勾了勾,向着她缓缓安步走来。
“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甚么可闹的?再说了,睿亲王再如何也好歹要给哀家几分面子!如何?只不过是嫁女儿又不是把他这老骨头嫁出去,用得着他来操这份心机?”太后转而忿然道,“哎,你们这些坏小子,也当真不是费心的料!哎,哀家何时能抱得上重孙呢?”
“太子?”
一时候,一世人各怀心机,面面相视了一眼,不由得笑道:“这是哪个宫里的人?见了我们竟也不下跪?”
景芙蓉面色顿时惊得惨白无色,凤倾转开视野的那一瞬,她的身子顿时重获自在普通,却吓得不由趔趄退了几步,跌跌撞撞了几步,手臂顿时被一只手臂有力的扶住,若不然,只怕她这一跤就要摔得狼狈了!
说话的恰是这景元帝面前最受宠嬖的凝玉公主,纳兰玉!她一见慕容云歌不像景芙蓉那般身着一身富丽的锦衣,也还觉得是哪个宫里没端方的主子,但是再见她面貌清秀详确,竟比她还要超卓斑斓,心中顿时一股知名之火!再一见身后的几位皇子哥哥一个个全都将眼神倾泻在她的身上,一时妒忌不已!这个女人,怎能比她还都雅!
景芙蓉神采一白,身子不由得往云歌的身后侧了侧,再不敢看她,更不敢与她说话了。
纳兰辰将她的一举一动捕了个正着,见她满脸失落,不由莞尔一笑,饶有兴趣地调侃道:“瞧瞧我们的芙蓉mm在望谁呢?”
“好了!你们就别再开郡主的打趣了!”纳兰辰发笑着数落了他们一句,对景芙蓉柔笑道,“芙蓉,你这会儿进宫是何为么来了?”
纳兰玉自小集万千宠嬖与一身,被捧为掌上明珠,是以不免有些恃宠而骄,性子愈发养的娇纵,乃至比景芙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常日里纳兰辰也宠着她,她便愈发没法无天了!也是以,她话语间难掩傲慢,望向慕容云歌的眼神又是轻视又是不屑,更多的倒是愤懑!
太后诧异地扬眉:“哦?莫不成是修儿开窍,铁树着花,看中了哪家的王谢闺秀?”
纳兰修发笑,拂袖落子。“皇奶奶,这事儿不当,我的身份不能透露。何况对于景芙蓉,我并偶然意,皇奶奶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如何能够?!”太后明显不敢置信,衰颓地垂动手,手中的棋子掉落在地上。
纳兰修却恍若未闻,含笑着拂起袖袍,执棋落子。
她狼狈地爬起家来,一袭裙衫却摩擦了褴褛,手掌上破了皮,一手的血,她向来娇生惯养,又何曾见过这么多血,顿时吓得大哭了起来!
“这棋让哀家如何下?不管落哪一子,都是死路!”太后向他苦苦地抱怨,神情有点儿负气,内心有点闷堵。他当然只不过落了八个子,就完完整全地封住了她的棋路,眼下却当真不知该如何走。
景芙蓉摇了点头。“回太子哥哥,太后还传召了云歌mm随我一同入宫呢!传闻……是为了慕容相府与瑜亲王府的婚事……”
太后心不在焉,当真地死死盯着棋盘上庞杂的棋局,将黑子缓缓落下,但是棋子落入棋盘之前那一瞬,指尖却又蓦地僵住,猛地将棋子收回,又是过了好久,太后无不烦恼地将棋子丢进了棋钵中,不耐烦地将棋盘推散开来,烦躁地挥了挥手:“哎哎!输了输了!不来了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