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这酒……你想喝多少便能喝多少了?”云歌不自发的勾舔了唇瓣,极其恋慕。
“嗯。”
“没有呢!奴婢有好多好多想要许的欲望,但是一盏灯只能许一个欲望,如果太贪婪就不灵验了呢!”红玉嘟着嘴,满心烦恼。
花容不由发笑。“凤美人为甚么不信神灵?”
质子便是派往敌国帝都去的人质,大多都是贵族出身。普通而言,在敌国作质子,日子都是不太好受的,一言一行,都干系着国度的存亡攸关。现在西凉国与北齐国虽看似战役,实际上私底下硝烟不止,如果两国打起来,那么第一个遭到性命威胁的便是这派来的质子了。
“嗯!好吧!”红玉踌躇了很久,终究还是将花灯缓缓地推入河面,双手悄悄地击掌合十,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数遍:但愿蜜斯能够碰到平生心疼她的夫君!
云歌嘲弄地打量了她一眼,胳膊悄悄地撞了撞她的腰。“哟!还害臊了嘛?看来是被我猜中了苦衷不成?”
花容笑道:“莫非云歌蜜斯也跟凤美人一样,不信神灵?”
“我看你不但心肠黑,你心肝脾肺肾都是黑的!十万金,你如何不要我一百万两金一坛子呢!”云歌鄙夷地瞪着他。
景芙蓉心底更委曲,她明显是郡主,何时轮到瑜王府戋戋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贱婢来给她神采瞧了,但是凤倾在面前,她涓滴不敢驳她半点意义,只哑忍着满腹屈辱,含着泪点了点头,一副幽怨凄楚的模样,活脱脱似深宫怨妇!
在她心目中,公子莲才是蜜斯快意的夫君了。
说着,她便转过甚对绝影与红玉道,“你们在这儿先等着我。”
云歌循着那只手向上望去,微微一惊,便见男人悄悄地倚在栏前,姿势文雅,一袭红衫铺地,黑发披垂在胸前,云歌怔怔地望向他俊美的容颜,竟是容卿。
见到如此美景,红玉镇静的手舞足蹈,双手捧着花灯就欢乐鼓励地蹲在河边,抿着小嘴儿鼓着腮帮子便悄悄深思究竟该许甚么样的欲望。云歌见她这般当真的模样,不由猎奇地逗说道:“想好许甚么愿了吗?”
云歌皱了皱眉,却道:“一百万两黄金的确算不得甚么!只是一百万两黄金就喝那么一坛子酒,那里能甘心?容府金山银山,还缺那一百万两黄金不成?我看你是清楚想宰我。”
“云歌蜜斯嘉奖,花容就此承下了!”说着,他又问道,“眼下,云歌蜜斯筹算去哪儿逛逛?”
纳兰宇又笑道:“呵呵!眼下云歌蜜斯来得倒是真好!本王与瑾世子正在应景吟诗作对!早闻慕容相府云歌蜜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如果云歌蜜斯有这份高雅,倒不如与同我们一道?”
纳兰宇见到凤倾,不由笑道:“时隔多时不见,凤美人依是这般风华脱俗,无需胭脂浓抹,却也是妖娆娇媚。只是本日如何不见九弟?”
“这位是……”纳兰宇望着云歌怔怔出声,这个少年面貌好生斑斓,娟秀的脸容,不凡的气度,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美韵,仿佛就如同画中走出来的神仙普通。只可惜是个少年郎,如果女妆打扮,论气质论面貌,定是不输给任何女子的。
“不信归不信,但放灯许愿却也是花灯会的传统,云歌蜜斯本日可贵有这机遇,如果不准个愿,那岂不算是白来这一遭了?倒不如信上这一次,许个欲望,没准真的有神灵,能够保佑你欲望实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