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王谢女子哪个不是对太子趋之若鹜,而对他家小王爷避如蛇蝎?又有哪家女子能够全然不在乎一个面貌俱毁,双腿残疾的男人呢,这个小丫头,年纪悄悄,倒挺重情重义,也不孤负了王爷对她的心疼。
云歌嘲笑,咄咄反问。“畴前那样?太子身份崇高,而像我这般狼籍的名声,只怕已是配不上你崇高的身份了!”
她冷冷一哼。“给我两日考虑考虑,我现在疲了,偶然作陪!”
纳兰修涓滴不睬会她似讥似讽的话语,双眸伤害地狭起,一字一顿地郁声道:“不管如何,我毫不会答应你与纳兰修在一起!”
可现在这个花自清如何无端端地跑来门来求见了?莫非……是为了慕容云歌的婚事议亲来了?
这个女人,竟敢打他!?
不过伤这么深,只怕今后是会落下伤痕了。
“是啊!歌儿,我只不过是不但愿你嫁于他!至于退婚书一事……”纳兰辰抿了抿唇,缓缓道,“太子府只当没有退婚一事!你还会是我的妃子,我仍然能迎娶你为太子妃,而父皇将你指婚给瑜亲王这一件事,这件事我自会禀奏父皇,
羊肠小径,云歌闻声身后的声音,蓦地止住了脚步,面无神采地转回了身,便见到一道影子伴着逼近的脚步声,向她斜长而来。
纳兰辰怒声打断了她,“你并不卑贱!”
“歌儿!”
云歌垂眸不言,仿若未闻。
“云歌不敢。”她依是淡然。
“是我给你尴尬的吗?”云歌状似无辜的一笑,冷冷道,“莫非,不是殿下您本身寻的尴尬?”
景慕轩与赫连绝一听,全然愣了住,难以置信地望向了她,这个慕容云歌,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地给太子尴尬?
纳兰辰眸色一痛。“歌儿,你必然要这么字字珠玑吗?莫非你与我像畴前那样,不好吗?”
“如何是小伤?”花自清细心地看了看伤口,眉心再一次皱起,“这么深的伤都叫小伤,都甚么才叫重伤?你再逞能,也不过一介小女子,受了这么严峻的伤,丞相府里都无人问津吗?”
云歌嘲笑,反唇相讥:“骂你?打你?没想到向来自侍高贵的太子殿下,竟然也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只是殿下您身份崇高,云歌心中惶恐。”
云歌转过脸,冷冷地望向纳兰辰,好整以暇地环起双臂。“太子殿下,有甚么话想与我说的,您就说吧,我听着。”
她看着他,目光又垂落在他袖中紧握的拳,转而通俗一笑,缓缓隧道:“那好,我便再反复一遍于您听。”
红玉不敢担待,当即挺直了身板,向着纳兰辰欠了欠身,临时躲避。
花自清看向了他,笑道:“呵呵!见过丞相。咱家听闻本日早朝上没见到你,说是身材不适,便冒昧来看看你了!”顿了顿,他又看向了纳兰辰与景慕轩,故作惊奇道,“不过本日也不知是甚么日子,倒没想到太子与瑾世子也在府上,当真是赶巧了!也不知太子拜访丞相,是来做甚么的?”
因为他底子不值得她上心。
纳兰辰悄悄一惊,自知方才失了言,却听她又娓娓隧道:“太子妃?不错,那样的头衔,的确很崇高,都城女子大家趋之若鹜,那个不但愿成为殿下您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