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见,心口又是一提。“又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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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笑。”纳兰修仍旧故作平静。
纳兰修回过神,垂落了眼睫,谨慎地凑了畴昔,惨白龟裂的唇瓣微微张合,但是方才抿了一口,舌尖便被烫得一缩,眉心蹙起。
纳兰修面色怔了怔,扯出一丝难堪的神情,烛灯下,他眉宇轻蹙,神采莹白,当真有那么几分病美人的韵致。
“没有。”云歌挑眉,“她那么苦心害我,我为甚么要不幸她?”
他抬眸,对上她惊诧的视野,轻笑道:“那一晚我未曾见她,即便她悲伤难过,也不过一时,总会忘了我。但是我如果昧着情意娶了她,也只会萧瑟在一边,她苦,便是苦一世。”
云歌一听,顿时磨牙不止,气得看也不看,收回了手“啊呜”一口便吞了这口粥,鼓囊着嘴没好气隧道:“王爷,您当真不好服侍!做你府里服侍您的丫环,定是很苦!”
纳兰修一时语塞,他仿佛忘了,慕容云歌并不晓得凤倾的实在身份。
“没甚么!”云歌又是舀了一勺粥喂进他口中,似是漫不经意隧道,“我方才俄然感觉,你长得挺都雅的。”
纳兰修轻抿一口,这回的粥不烫也不凉,暖和不足,但是倒尝出些许的淡味,也不知是因为他久病的题目,还是因为花自清先前喂下的那碗药,乃至于现在吃莲叶粥都尝不出一丝滋味,满口的苦涩。
“那遵循你的论据,凤倾只能就此孤独平生了?”纳兰修一笑。
发觉到她行动的生硬,纳兰修抬眸却见她正入迷地望着他,不由得眉心轻蹙。“如何了?”
“太烫了。”纳兰修又反复了一遍,紧接着以一种很幽怨地眼神瞪向了她,明显是悄悄责怪她“办事”没“到位”。
“……”这男人,能不能好歹谦善一点。
这个男人,常日里看起来心机藏得极深,明眼儿人一眼便看得出这是个极其腹黑深沉的男人,即便是常日内里具讳饰,她也能从他身上如有似无地发觉出那深沉的气质。
云歌怔怔地看向了他。
“绝情么?”纳兰修口气蓦地清沉了下来,薄唇微勾,幽冷隧道,“我本就不是一个多情的男人,既然对她偶然,若不干脆利落,只会伤害她。”
一会儿嫌烫,一会儿嫌凉,这会儿又嫌粥淡了!
云歌放动手中的佩剑,重又坐回桌边。纳兰修如诗似画的容颜闪过一抹错愕,凤眸当中模糊闪现起温和的笑意,但是很快便又规复了一贯漫不在乎的神情。
“那你不早说?害我吹了那么好久。”云歌看着他,当真不知该说甚么好,又是勺了一口,这回吹得谨慎了,恐怕太烫,又怕吹久了太亮,因而尽量温热适中,又是先尝了一小口,直至她对劲了,再向他嘴边喂送去。
“这就是熊掌?!”
纳兰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脑袋里,整日都在盘计着甚么坏心机?”
云歌忍耐着性子,转念一想,眉间又舒然一松。算了,看着他现在身子不好的份儿上,就分歧他计算,不就是喂他吃粥,归正她也欠了他太多情,也没甚么大不了。
“呵,景芙蓉,痴情,痴心,却不是至心。”纳兰修淡淡道。
话音刚落,身畔站着的几个婢女便肩头一颤,忍不住笑意,她们还从未见太小王爷如此和顺的面色呢,面面相视了一眼,互换了几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