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说,王爷的身子全凭天血莲在保养着。天血莲花寿本就长久,如果再折了一叶花径,弄不好,只怕整一株天血莲都要枯萎了。
她从未与一个男人这般密切过,密切得即便是睫羽在脸上划过的陈迹都能清楚地感知。
常日里即使是笑,却也是深不达眼底,皮肉的牵引。
纳兰修头也不回,清寒隧道:“别让我再反复第二遍。”
是以这一份难能宝贵的明朗笑声,对于他而言,究竟是有多么陌生。
云歌有些被吓住了,乃至于呼吸有些焦炙,双手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之大,乃至于几乎捏碎了他的腕骨。她一起向后退,他却紧逼不舍,一起攻略城池,越贴越紧,直至那苗条而秀美的身姿肆无顾忌地覆压在了她的身上。长臂一揽,便紧紧地箍住了她的后腰,她一时转动不得。
纳兰修低笑一声,继而再次沉沦地含住那片柔嫩嫩滑的香唇,略一覆上,舌尖悄悄装点。
他跟从王爷这般久,底子未曾见过王爷对那个这般笑过。
云歌抹着唇瓣的行动一阵生硬,现在的她心中有些游移。嫁给纳兰修,并非是她志愿,但是他却以此为前提,以一株天血莲作互换前提,她一时候不免有些迟疑。
云歌跟从花自清离了花圃,进了内府,一起上丫环与仆人见到花自清,纷繁恭声存候,但是瞥见花自清身后紧跟着的女子,她们不由得猜疑在心,不由得迷惑这个女子的身份。
他的声音降落而阴寒,又透着几分模糊约约的脆弱,却亦含着几分期许。他的话中有摸索,有思疑,但是不知为何,叫人听了,心中模糊作痛。
花自清进了玉华台,亲身将天血莲抱了出来。慕容云歌还是第一回见到真正的天血莲,花如其名,她还是头回见到那么斑斓的花儿!天血莲花径粗长,通体幽绿,花瓣盛开如火,远了望去,一片血红夺目,美不堪收,潋滟斑斓。
她翻身便下了床,披了一件外套,便仓促出了门去。
鼻息相接。
人间最贵重之物,也莫过如此了。
不得不再次感慨造物主的奇异,缔造出男人与女人,一阴一阳,相互融会,身躯之间曲线紧密的符合,可谓完美。
便见云歌一身水色的长衫,清秀婉约的面貌在月辉下更加衬得精美。她们从未见过慕容云歌,是以天然是不知其身份,瑜王府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但是却又不想是新进的丫环仆女,只因她身上那份清傲飒然的气度,本该就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与生俱来的气质,文雅出尘,万千风华。即便她的面貌不如凤美人那般明丽娇媚,但是她的面貌倒是娟秀如江山的,脱俗出尘的气度,几个凤美人,也堪堪难比。
“你做获得?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纳兰修一双眸子愈发清冷阴沉,冷嘲笑道,“做不到,也不消勉为其难。”
她心中也是不明以是,只知,纳兰修与太子是分歧的!
云歌本能地去推拒,双手抵在他的胸膛,身子却被他吻得有些发软,连同手上都没了力道。
“本王要你心甘甘心的嫁给我,当本王的妃。”
花自清面上浮起一丝惊色,他谨慎翼翼地看了一眼纳兰修的神采,又望了望坐在他身侧沉默不语的慕容云歌,心底平生第一次对这个将来的小王妃而感到不悦。他皱了皱眉,当即跪在了地上,一脸慌乱隧道:“王爷,即便你要措置主子,主子也毫无牢骚!只是这株天血莲,你千万不能给了别人!王爷的身子要紧,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