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是谁呀?”
“性命关天的事!”云歌淡淡隧道,若不是性命关天,她也不会大半夜地赶来瑜王府。
他眼底幽光涟涟,口气清冷如霜。“今后,你可别健忘你说过的话。”
“是他?”纳兰修扯了扯唇角,声音却突然冷至冰谷。“一个主子?”
“好,记着你说的。”
任那个在场,都会不由感慨,景美,人更美。纳兰修独坐在那儿,仿佛六合之间都失了色采。即便他脸上面具讳饰,但是却仍旧难以袒护那与生俱来的美。
媚眼如丝,当真是媚眼如丝!摄民气魄,华光潋滟。一眉一眼,都好似精美得画笔细细勾画,所谓倒置众生,艳绝天下,也大略是如此了!
纳兰修蓦地伸臂,指尖勾挑住了她胸前的衣结,衣结疏松,胸怀突然轻敞。
“你会悔怨么?”
花自清一愕,眼中不由得有些猜疑。现在都已是这个时候了,这么晚了,她要见王爷是要做甚么?
纳兰修抬眸望了她一眼,慵懒地把玩着酒盏。“来了如何不坐?”
花自清悄悄地走畴昔,却见他手边最爱的莲蓉糕竟一分未动,而现在,纳兰修一手托腮,眼神迷离失神,仿佛苦衷重重,看起来有些落寞。
男人切近了她的耳际,舌尖一勾,便含住了她的耳垂,一起吻至唇瓣,紧而轻柔地覆了上去。
“绝影?”纳兰修听到这个名字,不由挑了挑眉,听着熟谙,却又一时记不起是谁,只知是个男人的名字,这多少让贰心中不舒乏。
云歌挑了挑眉,伸手翻开车帘,一撩裙摆,轻身地跳下了马车,站稳了身子。
“你……你要干甚么?”
“你在怕?”他问,声音轻柔暖和。
月华浓烈,夜色恰好。她缓缓地跟着花自清走上高楼小筑,这瑜王府当真是好生豪侈,这琉璃台的每一阶都是以上等的沉香木堆砌的。她抬开端,望了一眸子帘后,暗淡的月色下,绯红的帘帐翻飞,模糊描画出一道身形表面。
云歌微微惊诧,随即面无神采地在他身侧坐下。
“歇下了?”云歌皱了皱眉,也是犹疑了半晌,紧接着便道,“我偶然叨扰,只是实在有要紧事,烦请花总管行个便利,带我去见他。”
纳兰修望着她,手中悄悄地把玩着酒盏,淡淡隧道:“玉脂膏是以天血莲晨光的花露制的,之以是贵重,是因为西凉国本就只要两株天血莲。而天血莲花露集六合精华孕育,也不是想要就有。”“那……”云歌不由有些游移了。公良策说,唯有花径才气够医治绝影,她不能眼睁睁地望着绝影就这么死去,更不能望着他成了一个废人,而天血莲的花径,她势在必得!
许是花自清的俄然开口,惊住了正在入迷的男人,纳兰修蓦地回过神,手中酒盏的酒液冷不丁地溅出些许。
云歌恍忽之际,见她走神,纳兰修恶质地咬了口她的嘴角,不轻不重,却充足将她从飞远的思路拉回。
纳兰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角的弧度却愈发的冷冽,眼中寒意凛冽。“该怒的人,该是我。”
“如何?”他不望他一眼,眼中还是没有焦距,却不知究竟是在看甚么,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