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却勾起唇角,束手制止了身后的行动,转过脸抬眸,迎上了女子的视野,淡淡一笑道:“来凤鹤楼还能做甚么?”
在凤鹤楼这么多年,她那里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饶是仰仗着凤鹤楼幕后那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了,莫说是人来砸场子了,谁又敢在凤鹤楼里脱手?再加上她本来觉得这盒子里还是甚么代价连城的好东西呢,却没想到倒是个血漉漉的人头!这庞大的落差,让她的神采蓦地一下变得惨白!
想当然的,他们纷繁开端猜想,倘若这少年是个女子,定是再世妖孽,红颜祸水。
云歌感喟一声,无法地望着他,一副“我败给你了”的神采。奉求,好歹让她开口说一句话成不成?
“我要杀了你这魔头!替主子报仇!”那人厉声喝道!
凤倾点头无法地感喟道:“呵!丫头,你这回可闯了大祸了。”
可,这也更是古怪了。她在凤鹤楼这么多年,见过了那么多客人,却唯独对这个少年郎实在没甚么印象。
一见如此可怖的画面,在场的统统人看了只感受头皮一阵发麻,有些胆量小的更是叫都叫不出来,连连倒吸寒气!
“你那些聘礼,过分名重了,慕容相府底子受不起。”话锋一转,云歌俄然皱了皱眉,又一本端庄隧道,“你倒不如私底下给我,我收得也高兴。可你当作聘礼送去相府,我是不会接下的。”
纳兰修仿佛模糊听懂了。“那我把手拿开。”
女子闻言,顿时神采大变,眼底划过一抹非常的流光,随即莞尔发笑道:“这位官人可又是谈笑了!奴家如何没传闻过,这凤美人另有您这么一名故交呢?”她心中不由得嘲弄一笑,曾经凤倾还在凤鹤楼的时候,这每日来凤鹤楼那么多客人,哪一个不是冲着头牌凤美人的艳名而来?为了能与凤美人一度风花雪月,哪门子的借口没听过?
而因为如此,直到被瑜王赎走那一日,仍旧完璧之身的凤美人,曾多少时是凤鹤楼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招牌。
分歧于他,她的身子柔嫩而又暖和,嫩生生的小手热热的,肌肤也是热热的,透着一层精密的香汗,却不显黏腻。这份暖和,令他不由迷恋万分,乃至于久久都不舍得放开她的手。因为他晓得,以她的性子,如果放开,只怕便不能这么拥着她了。
纳兰修尽情而又闲适地赏识着这动听的一刻,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便是现在,迷离的眼,浮红的脸,现在的慕容云歌仿佛收敛了常日里的冷酷与锋芒,同其他女子一样,有些害臊,有些不知所措,一双眼中欲说还休,只怕人间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法抵当这一刻的柔情。他不由得一阵动心,紧接着便微微低下头,与她鼻尖相抵,轻嗅她如兰的唇息,降落一笑。“如何了?都不敢看我。”
再一瞧他身后跟从着的四名身材高大的亲随,想来这位少年郎的身份,定是非富即贵。
“慕容菡死了,今个儿是她的头七,你却偏让花自清挑这个时候上门议亲?”云歌不由苦笑连连,“你不感觉很倒霉?”
这份聘礼他还嫌得太太轻了,若不是花自清一向在他耳旁絮干脆叨,说如果聘礼过分贵重,只怕慕容相府底子不敢收下,是以他这才拟了这一份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