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不由昂首望向劈面那栋楼,阿涛他们家的窗户拉着窗帘,甚么也看不到,他们隔壁那家的窗帘倒是拉开着,窗户也翻开了,我模糊看到一个男人手里拿着甚么东西,朝着一个女人身上挥去,然后,小区里就传来女人惨痛的叫声。
“顾祁寒,快,快去禁止他!”我惶恐极了,声音都在颤抖。
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俩特地走到偏避无人的角落,顾祁寒取出一张隐身符贴到我身上,然后发挥瞬移,带着我来到李豪大族的厨房,我听到内里差人窥伺扳谈的声音,还挺严峻的,顾祁寒安抚我说贴了隐身符,那些差人绝对看不到我们,他又提示我说凶案现场很血腥,让我有个心机筹办,待会儿别吓得尖叫出来。
“李大富固然脾气暴躁,灌点马尿就爱冲马玉莲发脾气,但是向来没有脱手打过他们母子俩啊,我咋感觉这事有点蹊跷呢,他该不是中邪了吧?”
寝室有一面窗户,正对着劈面那栋楼,两栋楼之间间距很小,眼神好的话,从这边能够清楚地看到劈面那户人家在客堂里做甚么。
他点了点头。
我的表情非常沉重,回身对外婆说,我想去楼下看看,她凝睇着我半晌,缓缓点了点头,说,“去吧,谨慎一点。”
“嘿,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不对劲了,我昨晚睡到半夜,听到天花板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还觉得是李大富返来得晚呢,明天一大早,我碰到马玉莲,就顺口问了她一句,她说他们一家子昨晚很早就睡着了,还问我是不是听岔了。现在想想,那声音,说不定是甚么脏东西吧……”
很快,我看顾祁寒呈现在了李叔叔的身后,伸出右手,抓住了他,李叔叔立即停止行动,软塌塌地倒向他,他扶着李叔叔躺在了空中上。
阿涛他们家,就住在劈面那栋楼的四楼,小时候,我常常站在寝室的窗前,大声叫阿涛的名字,呼喊他一起下楼玩。
我顺着他的视野望去,发明在通往李洪刚房间的走廊上,有两个湿漉漉的足迹,只要两个,一前一后,仿佛正往李洪刚的房间走。
我看到医护职员将浑身是血的李叔叔放上担架,仓促抬下楼,我看到差人把李叔叔的老婆马阿姨的尸身也放在了担架上,又把她那颗血淋淋的头颅捡了起来,放到了断裂的脖颈处,然后用白布挡住了她的尸身。
就在这时,顾祁寒返来了,他说李叔叔撞得头破血流,幸亏还剩下一口气。外婆摇了点头,深深地感喟一声。
接着,她又叮咛顾祁寒,让他跟我一起去,庇护好我。实在不消她说,顾祁寒也会跟我一起去的。
客堂中心,就是李大富砍杀马玉莲的处所,地板上尽是血迹,四周的沙发、电视等等,也被溅上了鲜血,马玉莲的头颅被砍断,飞出去以后撞到了另一堵墙上,墙角还能看到撞碎的肉末,以及迸射出的脑浆。
小区里,惊呼声,尖叫声,不断于耳,很快,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街坊邻居都围在劈面那栋楼下,群情纷繁。
我靠近顾祁寒,悄声问他刚才去李大富的家里时,有没有感到到甚么,他低声答复我说,刚才来去太仓猝,再加上房间里满盈着浓厚的血腥味,他的感官遭到滋扰,并没有发觉到甚么不当。
听到他们的群情,我内心很难受,同时也升起一抹思疑,莫非李大富一家,真的是被脏东西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