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儿闻言咬牙,“三师兄公然精于算计,趁火打劫?”
颜殇靠在车厢上只是苦笑。
马车中,苏九儿侍弄着怀中的小竹盒,忧心忡忡,盒子里一只满身斑纹的小蝎子现在奄奄一息,八条腿几近断了一半。
颜殇闻言摸摸鼻子,倍感无辜,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可没欺负你。”
“这个要求对你没坏处。”
苏九儿眼睛都没展开,翻了个身,切了一声,“男人欺负女人就有事理了?”
双溪镇上,人来人往好不热烈,叫卖声不竭,小鹞子怕马车碰到人,放缓了速率。
战局在一刹时变了。只见那鹰如钢铁般的爪子紧紧抓起降落的铁网掷向一边,躲在树后的黑衣人便像被扔进了装有毒蛇猛兽的囚笼普通,还来不及惨叫便一命呜呼。半柱香后,统统又重归安静,四周像是经历了一场血雨的浸礼,泥土被浸润,暴露殷红,披收回浓浓的腥味。
待那身影远去,方缓缓收回目光。
“你怎的这般记仇,我又不是用心的。”颜殇皱着眉头摊摊手,劈面这小丫头压根软硬不吃。
“说来听听。”
魅影携着小鹞子飞至颜殇身侧,一把银色的长剑舞的呼呼生风,只是半晌间四人脚下便落了一地的箭头。苏九儿看清情势后,挣开颜殇的度量也插手了战圈,空山老道的门徒岂是草包?长鞭一出,所到之处箭矢非折即断。
“统统均按主子唆使。”
“疾风前去圣都未归,你且随行。”
“主子,过了前面的狮驼岭就到南嘉境内了。”小鹞子坐在车架前,对着帘内,语气中掩不住的欢畅。
颜殇闻言粲然一笑,竟带了些痞气,“那可如何办呢?我获咎的人可不止这些呢。”
“要治好它虽要费番工夫,也不是不成能,不过你要承诺我个要求才行。”他何时吃过亏?
老道扭头瞪他一眼,“要你多嘴,本日天好,为师在门口吹吹风。”
“哼,喜新厌旧。”苏九儿没好气地翻了颜殇一眼,一点儿也不承情。
“我记性好,这般深仇大恨当然记得,除非--”
苏九儿收起软鞭,皱了皱鼻子,对这股味道非常恶感,看了看惨死的烈马和早已被射成蜂窝的马车,内心说不上来甚么感受。
轻风温暖,鸟虫齐鸣,青山观门前,一身灰袍的空山老道及身后一众白衣弟子皆眼含不舍目送齐身飞下山的二人,
看着那双眼,颜殇有一刹时的怔忡,内心不由迷惑,这么一双眼怎的就长在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身上?至于这蝎子--
以颜殇的耳力天然听得一清二楚,无法难堪的扯扯嘴角毕竟甚么都没说。
苏九儿却眨眨眼,一脸天真无辜,“你仿佛获咎了甚么很了不得的人。”
苏九儿想了想感觉也没甚么丧失,便点点头,“好,一言--。”
“三师兄?”苏九儿抬眼看向一旁波澜不惊的颜殇,没出处的一唤。
颜殇无法出声,看着劈面榻上阿谁肆意风骚的身影不由想到了那日的俊美少年,一样的张扬,一样的尽情,只是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