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接管并消化着脑筋里这不属于她的影象与认知,也明白了这身材原主的灭亡启事,痴心错付终落得被最爱之人叛变的了局,在明白统统本相的那一刻抱恨死在最爱之人的手里,孤身赴鬼域。
在由北郊回溯城的泥泞小道上,一盏风灯,一把油纸伞,三道身影,走在左边的男侍从手里撑着油纸伞,为中间身材颀长的男人遮挡秋雨,走在右边的女婢从手里提着一盏风灯,走得稍靠前些,为中间男人照明。
“有何不解之处,问吧。”面具之下,男人的声音降落好听,却带着丝丝的冷意。
俄然,一道亮光在脑中闪过,白琉璃马上将手伸进衣衿里摸索,当五指摸到怀中微微凸起的一物时,白琉璃悄悄勾起了嘴角,无声地笑了。
茶青锦衣公子在棺材旁立足,看着空空如也的棺材以及散落在周遭的镇魂钉,面色蓦地变得阴桀,语气森冷至极道:“追。”
“叮――叮――叮――”
镇魂钉一颗颗落地,白琉璃的心跳在黑暗中一点点加快,她已经好久没有过心跳加快的感受了,只因,重活一世的她,想要活下去。
惊奇的寒芒在白琉璃眼中一闪而逝,很快又规复了她夙来的淡然,在她手上来往的生命不知多少,她早已练就了波澜不惊的性子,即便是上一世面对灭亡时,她亦是淡然处之,现在重活一世,她又何必惊惧甚么。
“殿下,这――”当一名褐色衣衫的年青男人推开置放在已然挖好的坟坑旁还未下葬的棺材棺盖时,眸中震惊陡现,向正渐渐向他走来的身着茶青锦衣的公子严峻道,震惊得一时竟是连话都说不完整。
只见走在中间的男人身着墨色素净长衫,垂在肩上的长发几近要与墨衫融会,及膝长靴,风灯里的火光清楚地映照着他衣摆以及长靴上的泥渍,摇摆的火光中,看不见他的面庞,只因,他的面上戴着一张鬼脸面具,青面獠牙,将他整张脸完整粉饰住,便是连双眼,都隐在面具以后的黑暗里让人没法看清。
“爷如何晓得棺中之人没死?”听风将眉心蹙得更紧,神情猜疑,“那女人的存亡现在底子无关紧急,爷为何让听风开棺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