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瞪着双眼,几欲晕厥畴昔。
阿农坐在床沿,正清算着红布,将布块整齐地叠成方形,放进布包中。
“这山鸡果狸乃是这几日新抓的,红焖再好不过,佐上这几日山里新採的鲜菌,加上新酿的米酒同煮。另有穿山甲和山猪乃是不平常的好东西,白灼或是清炖都能尝出好滋味来。或者这田里新上的青蛙,肥美鲜嫩,与黄豆同煮美味更加。”小二说得绘声绘色,把本身的口水都说出来了。
“阿妈如何让昌发先返来了。昌发跟着你们,我还放心些许。”智先怪到。
“这......有何不当之处呢?”小二难堪地笑着。
旅店里空荡寥寂,只留下愣呆着的店小二还没回过神来。
“这汉人酒坊也不知合分歧胃口。”昌发抱怨,“一日不食酸,走路腿打转,汉家的饭菜我倒是不常吃,传闻具是些淡而有趣的吃食。”
“你看那些汉人,自夸礼义廉耻,怎的现在如此不斯文。”昌发笑道。
“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昌发利落地脱了褂子。
“本来是黄老爷的大少爷。这传闻黄少爷出息得很,在靖西过的是风生水起财路广进,实在给黄家涨了很多脸面呐。”智先语中带刺。
“这果狸山猪甚么的倒是不需,只要些平常吃食便可了。不知这青蛙是何物,乃是田里养的土鸡吗。”阿农问。
“韦家少爷来了!”智先本欲领着他们回家,店里小二竟用僚语大声号召起来。
只听这酒坊之浑家声鼎沸,甚是喧闹。喝上头的酒客大声划拳发笑,有的站在凳子上,脸颊红得像煮熟的虾蟹。那菜肴散落一地,碎了的碗碟杯盏各处狼籍。
“智先,这就是那恶棍。”昌发低声说道。
“韦少爷台端光临甚是可贵啊,这里边固然客满,但有几桌是掌柜的酒肉朋友,我将他们打发走便是。”小二陪着笑容。
“刚才有一地痞,赖我偷了他的银子。我暴怒之下就拔出刀来吓他。安知那恶棍竟大声呼喊,引得阛阓之浑家群都拢了过来。我见不妙,就脱了满身衣服让他搜。他见我如此霸道,便欲算了。我岂能受着蚂气?我就砍了他一只手,让他今后长点记性。”昌发汗流浃背,边说却边闪现出得意神采。
“谁不知你韦家在靖西权势庞大,现在你家奴婢作此伤天害理之事,你们如何会不包庇勾搭。”人群忽地沸腾了。
“如此本日便在这里用饭吧。”昌发请过三人,待他们退席以后才跟着入坐。
“这......”小二有些难堪。“不如我向少爷保举便是。”小二清了清嗓子。
“夫人讽刺了,这青蛙乃是青蛙是也。”小二还是哈腰合掌呵呵笑着。
“青蛙?你是说蚂?”阿农大惊失容。
“我当是谁在此处扰乱治安,正想到县老爷那边告状呢,本来是县官老爷的儿子在这肇事。”那声音轻浮至极,像是用心挑衅普通。
“脱就脱,你他妈的老子本日脱了第一次就不怕第二次!我如果明净的,我连你的手也剁下来!”昌发欲要脱下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