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后半夜,演出早已结束,戏台子上空无一人,唯有写着宁仙戏社的四个大红灯笼高高吊挂在高高的木杆上,随风来回飘零。
我节制住刘耗子以后,他那双眼睛睁得出奇的大,本来是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现在得大了两三倍,跟牛眼睛一样,眼皮都要撑破了,用力儿的瞪着我,眼神里痛恨实足,两个瞳孔里都是红血丝,仿佛是痛恨我为甚么不让他唱了,弄得我有些发毛,这家伙究竟是咋回事?是疯了?精力变态了?还是中邪了?
我还真担忧,刘耗子此次一旦把这个柳儿吓出甚么病来,那不是肇事了么。固然他肇事,不关我啥事,但是,这就毁了俩人啊,女人胆儿普通都小,这刘耗子特能装神弄鬼的,柳儿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这刘耗子也得下狱。
刘耗子一点反应了没有,仿佛是充耳不闻,面无任何神采,不喜不怒,也没有说话。
“刘刚,你干吗去!”我在前面大喊了一声。
明显,他也是吓坏了。
回到戏服店里,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刚要关门,忽而瞥见一小我垂着头,跌跌撞撞的往我店铺这边走来!,
“刘刚,刘刚!”我在他耳朵旁大喊了几声。
此时,我的脑海中闪现出了一种大胆的设法,没准是这个柳儿,没死透,本身醒过来又走了。这不是没有能够,因为偶然人会假死征象的,也叫临时性休克。
刘耗子听我这么一说,连滚带爬的来到柳儿身边,摸干脆的把手指放在柳儿鼻子前,随后闪电般的缩回,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向后仰着,嘴里叨念着:“如何能够,如何能够……”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吼道。
但愿如此吧,毕竟,没死人就好,这刘耗子也就判不了极刑了,我筹办再找找刘耗子,然后劝劝他主动去自首,争夺广大措置。
在地上打了一滚,然后“嗖”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朝着那宁仙戏社猛跑了畴昔,喉咙里还收回一阵阵降落的呼啸声。
眼神时睁时眯,堕入一种迷离之态,像是喝了八斤白酒的那种醉汉。
戏台前面,都是红黑相间的戏帐子,这些大布,挂在横梁上,风吹之下,呼啦哗啦的来回浮动,跟死人那些纸幡差未几,看的我内心有些慌慌的,或许是内心表示的感化,总感觉,这里很诡异,不普通。
这天挺黑的,星光也暗淡,夜色已深,路上一小我影也没有,也没发明刘耗子。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差点尿裤子。
我从前面扼住这刘耗子的脖子,横道:“刘耗子,走!去派出所自首!”
这刘耗子刚要站起来,我上去是一拳,恰好打在他面门上,顿时一个五眼青!
柳儿竟然真死了!我再细心一看,在柳儿脖子上较着有掐的陈迹。明显,在刘耗子欲行不轨的时候,这柳儿必然是狠恶抵挡的,然后刘耗子没轻没重的下了死手!
这急的我直顿脚,但愿这刘耗子别干出甚么特别的事情吧,刘耗子此人吧,内心坏水多,县戏剧团的女娃子,哪个没被他整过?偶然拿个大蜘蛛,瞧瞧放在人家头发上。
我一脚将他踹倒,“你没结婚,你孤苦伶仃,不是你干这缺德事的借口!”
这刘耗子足足的瞪了我有一个钟头,连眼睫毛都不眨一下,恨不得要吃了我的模样,实在诡异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