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朝阳初升,金黄色的余晖挥洒在这座陈腐的都会,或许是因为昨日的春雨将屋舍洗刷的别致,统统看起来都如焕然一新般敞亮。
在雷音塔下立足半晌,沈宁便分开了。
大昭寺做为神都城三大异景之一,修建巍峨矗立,颇具佛家气味,若不是门前摆放着罗刹鬼神像,大略不会有人想到这里弹压着妖邪鬼怪无数。
“呵呵...一介凡人,迷了心窍?”沈宁眼中透暴露调侃之色,如果不是这和尚在大昭寺把小白剥皮抽筋做成法器,大昭寺白蛇一案底子就不会产生。
“走,我们去看看。”沈宁起家说到。
道宗和尚抬眼看了看沈宁,声音非常安静,“沈施主,落叶终归是要扫的。”
雷音塔有梵音镇妖,他不敢带着白骨妖伞靠太近。
抛开这些邪念,沈宁赶去城南的一间朱砂店,买了一点朱砂用来撰写符箓,刚走出店门,本来熙熙攘攘的街道一下子冷僻了很多,背后的白骨妖伞狠恶的颤抖着。
“我一向没有想明白,一个敢谋妻害子的人,为甚么糊口还能如此安静。”沈宁抚摩着布袋里包裹着的白骨妖伞,似在安抚,“现在我想明白了,恐怕大师未削发前就已经舍弃七情六欲,不当人,改当佛了。”
“沈施主,我年幼时曾在岐黄山修习过卜卦之术,你受白娘子所求从我这里带走小念后,我便为你占卜过,你此生,运气多舛,所幸皆能逢凶化吉,有大造化之象。可再今后便如迷雾普通,让和尚看不清。”道宗和尚答非所问,清算完落叶就自行拜别了。
沈宁斜眼看了眼一脸苍茫的了尘,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今后的桃花糕,你还是少吃点为好,省的佛主认不下你。”
了尘闻言点了点头,解释道:“这件事主持曾提起过,白蛇初化人形,道宗师弟一介凡夫俗子,不知内幕,这才被蛇妖迷了心窍犯下滔天大错,幸亏及时觉悟,为时不晚。”
大昭寺离天师府较远,沈宁在豆腐西施那里买了碗豆腐脑当作早餐,白净光滑,又嫩又弹,让人想多摸摸,咳……不对,应当是想多吃点。
温养妖孽灵魂一事,沈宁在没有充足的气力面前,一向在将晓得这件事的人的范围极力缩小。
“仙、佛、魔、妖、人皆不过一念间罢了。”道宗和尚扫完落叶,双手合十,缓缓道:“沈施主倒是我见过最为纯粹的人。”
“了尘,佛主当初割肉喂鹰,你明天情愿把你最喜好吃的桃花糕给我吃,是不是代表着,你有像佛主一样的佛性?”
沈宁昨晚修炼到深夜,只睡了一两个时候,可此时仍然是格外精力。
“沈施主说的是道宗师弟吧。”了尘想了想,答复道:“他现在应当在雷音塔下扫塔呢。”
分开大昭寺,已经时至晌午,豆腐西施家还没有关门,沈宁又归去吃了碗豆腐脑,才心对劲足的往天师府走。
一旁站着的小和尚,眼里尽是委曲,好似怨妇。
等道宗和尚走远今后,沈宁微微叹了口气,他听出了和尚的言外之意,还是忍不住骂道:“死秃驴,该死青灯古佛相伴。”
“他.....”沈宁稍一停顿,“传闻他仿佛是那条小白蛇的生父?”
城北的豆腐西施,城南的小小货郎,形形色色的商贩们早早的从城东门挤了出去,在大街上摆开架式,卖力的呼喊起来,熙熙攘攘的,热烈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