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店小二凑到矮瘦子耳边小声道,“掌柜的忘了么,现在每次收药前都要问问姓名……”
“仿佛就是那边穿白衣裳拿黑剑阿谁!”
顾安城向来最不贫乏的就是有钱人家,若此药真的如此奇异,他们再转卖时,又岂止是一千两……
见阮九舞一脸迷惑,店小贰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底气。
本来她叫出这个代价也是没有底气的,但是想到家里另有两个需求喝药之人,特别是月和身上的毒随时能够威胁到生命……
“女人,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且等我去请掌柜的出来。”
“可不是嘛,我赶了两个时候的路从巴县过来的呢!”
“本来是九女人,好好……”矮瘦子陪着笑容,正想叮咛店小二取银票,眼中的欣喜却垂垂被惊骇替代,“不对……九舞……但是姓阮?……阮……阮九舞?”
“鄙人是这里的掌柜,这位女人但是有药要卖?”
“我让你去给女人拿银票,你婆婆妈妈何为么。”矮瘦子略显不悦地说道。
矮瘦子用力儿关了几次门都宣布失利,无法之下再次走出来,面带祈求地说道:“姑奶奶,你行行好,别在我门口站着了!走吧!我家药铺代代相传,不能断在我手里啊!”
“呵。”阮九舞斜睨了一眼店小二,不再出声。
“哪怕只是尚存一口气,只要将这瓶内的三枚丹药同时服下,也有七成的概率活下来。”阮九舞顿了顿,“你觉抱病笃之人是以为钱首要还是……命首要?”
真当她没见过世面么,这瓶药就算保守地讲也值五百两,何况,本日她不止要卖这个数。
阮九舞悄悄打量着矮瘦子,猜想他应是个爱药之人。
“我么,”阮九舞定睛凝睇着他,“一千两。”
“女人,你走吧,这药我必定不收了!”见阮九舞没有动,矮瘦子顾不上男女之嫌,边说边将她推搡至门外。
“你这是甚么意义?”
“哎呀!”矮瘦子急得快哭出来了,忍不住大喊道:“因为你叫阮九舞!以是我不能收你的药!懂了么!”
连凝神丹都不晓得,对丹药多数没有研讨,这瓶药八成是从哪得来的,现在又想转手卖掉。
矮瘦子趁着阮九舞愣神之际,扒开黑剑,“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凝神丹罢了,品相再高也只能治内伤罢了。”店小二摸着下巴幽幽说道。
“阮九舞,滚出去!”
莫非因为林家在顾安城过分谛视,连她的名字也被传播开了么……
“一千两?!”店小二拔大调子,“虽说这药品格好,但是一千两未免也太高了!”
不过如果达到她毒发时那种程度,吃再多也是救不活的……
他敏捷地将药丸收好,紧紧握住瓷瓶,像是恐怕阮九舞再抢归去,“女人,就一千两了!”
这一千两,就算硬着头皮也要拿到!
“掌柜的……”店小二应了一声,却没有分开,反倒冲着矮瘦子挤眉弄眼,“掌柜的……问问……”
顷刻间,轰撵声和叫骂声不竭,站在人墙中心的阮九舞成为了众矢之的。
“好。”
“哦?那是……?”
“不卖。”
月和的毒还等着她去解,眼看着要到手的钱,怎能无缘无端落空。
“听刚才的小二说,来了个叫甚么舞的,不得不提早关门!”
“扫把星还不快走,愣在这里干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