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腹,腰,胸,脸……一道道血痕毫不包涵地烙印在阮九舞的身上。
林轻柔“扑哧”一笑,理所当然地说道:“我看不扎眼的东西,天然要撤除喽。”她顿了顿,“也是巧,我不久前在这密室中找到了一瓶叫硫浆的东西,瓶上记录着它能熔化万物。姐姐的眼睛,应当也不例外吧?”
她朱唇轻启,轻声默念,“爹,再见了。月和,再见了。夜澈……再见了……”
闻声垂垂靠近的脚步声,阮九舞严峻地攥住双手,却有力再做任何挣扎。
恍忽间,阮九舞感到四肢的麻绳消逝了,而她的身材也有力地向前倒去。
会吧。
冰冷又熟谙。
“是。”
“呵呵……”
在这存亡攸关的时候,她错愕地发明,本身对他仿佛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素。
林轻柔将手中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在地上,目露凶光,“看来这条爹送我的鞭子,姐姐很享用啊!”
阮九舞没有理睬她的威胁,幽幽说道:“晓得爹为甚么娶你娘吗?”
竹林内昏倒无助的他,“药炉”中从天而降的他,巷子里超度灵魂的他,荒地间挺身相救的他……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回想,而这些回想,竟让她此时胸口抽痛,想要堕泪。
“你要做甚么?”阮九舞闻声他们的对话,心中俄然升起极度的不安,背部不由紧紧贴住木桩。
林轻柔冷冷地盯着她,阴邪地笑道,“好,看你能嘴硬到甚么时候。”
“没错,就是我娘――爹这平生,最爱的女人。”阮九舞抬起尽是血痕的小脸对着林轻柔邪魅一笑,“乃至爹和你娘结婚圆房的时候,喊的都是我娘的名字……”
“你想如何?”
“你是说……”
没有料想中的摔痛――她跌入了一个度量。
“拿过来。”
害怕?神驰?沉沦?还是……喜好……
“够了,你怎能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林轻柔捂住耳朵,忍无可忍地大声吼道。
狭小的密室里充满着残暴的血腥味和短促的喘气声。
“阿达,把硫浆递过来,我要亲身为姐姐‘效力’了。”林轻柔细声叮咛着,像是在议论一件非常镇静的事情。
“……”
“哦?如何,怕了?”林轻柔累得双手叉腰,瞥了她一眼,冷哼道,“看在你我姐妹一场的情分上,若你承诺从今今后不再呈现在夜澈面前,我便考虑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