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澈出去,青影恭敬地抱拳行了礼。
他说得含混其辞,阮九舞却抓住了重点——这花很罕见。
奇特的是,已经干枯的花瓣竟没有因为撞击而遭到半点折损,只是悄悄地躺在锦袍之上,仿佛甜睡普通。
“你的意义是,若哪天我真的死了,你情愿亲身送走我的灵魂,就像花神节那晚送走小男孩那样?”
氛围中一片沉寂,只要内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装药材的声音。
见夜澈抱着阮九舞密切地走出来,林轻柔不甘地握紧拳头,颀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只敢低着头浑身颤抖。
“不谨慎跌倒了,刮了一下。”阮九舞对血痕一带而过,却严峻地看着月和,“倒是你,为何不在屋中歇息?”
阮九舞是下认识地发问,但是话一说出,她就有些悔怨了。
走出地库,被迷晕的保卫还在呼呼大睡,乃至将手中的棍子当作枕头枕在头下。
夜澈不觉得然地瞥了她一眼,心中暗想,放眼青澜大陆,轻服从与他并驾齐驱的不出三人,只要她才会如此少见多怪。
阮九舞心中固然早有猜想与期冀,但当获得了夜澈亲口证明以后,一颗悬着的心终究定了下来。
“阮——九——舞——”
夜澈亦凝睇着她,斯须,用一贯的口气说道:“莫要对劲,本宫只是比来有点乏,不想超度灵魂,才不让你现在死去。”
心中虽是烦恼,她还是不由偷偷看向他,灵动狐媚地双眸中涌动着非常的期许。
能入得了夜澈法眼的东西又岂会浅显。
他的意义刚不是都说清楚了么,她干吗又问一遍,干吗非想听到一声近似承诺的回应。
阮九舞依偎在他怀中,迷惑地看着他,却发明他正奇特地望向院中。顺着他的视野,她也向院中看去,不由神情愣住。
“蜜斯……”月和瞥见阮九舞蕉萃的模样和满脸的血迹,哪另故意机回话,顶着衰弱的身子哭着向她走来。
就在阮九舞难堪地垂下头,觉得夜澈不会理她的时候,一道毋容置疑的声音在头顶传来——
夜澈“嗯”了一声,持续向前走去。
“这是?”
自从确认了对他的情感,这张冷酷地冰山脸竟然越看越和顺……她许是生了芥蒂吧。
月和似是梦中惊醒般快速坐直身子,随即望向门口颤着声说道:“蜜斯……?你可算返来了。你的脸如何了?”
血痕累累的脸上竟有了些许笑意,欣喜地说道:“太好了。”
蓦地,她暴虐地望向门口,喉咙收回痛苦地嘶吼,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阮九舞望向他手指停歇的位置,映出视线的倒是半朵干枯的红花,在一堆金光闪动的珍宝中,它实在不如何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