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九舞听入了迷,待回过神时,脸上已是一片凉意。眨了眨眼,泪水滴落得愈发肆意。
“唉,若不是因为狐族过于封闭,颜娘或许也不会死。”悯月幽怨地说道。
“小九九,你还好吗?”悯月伸出爪子推了推她,“是不是我说得太多惹你难过了?”
“那你的一身医术都是娘亲传授的吗?”
将来的路哪怕要一小我走,仿佛也没那么彷徨与无助了。
那日夜澈说有人用幽寐在背后害他,如此说来,他们初度在竹林中相遇时,他那副做恶梦的模样,恐怕就是堕入了幽寐的幻景。
“没有。”她拂了拂脸颊,柔声道,“感谢你为我讲爹与娘的故事。”
她对狐族没有甚么好感,如果能够,她永久也不想踏入一步。
本来在这个世上,她也具有很多至心疼爱本身的家人,即便他们不在了,却将心中的爱完整地留给了她。
娘亲舍弃统统去爱的男人,终究却死在了本身家人的手中,这该有多么绝望。即便是设想一下当时的场景,她的心都跟着模糊作痛。
“此话如何?”她俄然来了精力,一把将悯月拽到面前,专注地盯着他。
“悯月,你可知幽寐为何物?”她俄然问道。
悯月“腾”地一下站起家子,狐尾高高竖起,惊声道:“小九九,你莫非看上那小子了?”
“狐族的族规是制止女子外嫁的,更别说是嫁给凡人。可轩爹……恰好就是凡人。”
而本身身上流淌着一半凡人的血,顶多算个“半妖”,在他们眼中,与爹爹又有何辨别?更何况,身为爹娘“忌讳之爱”的持续,本身的存在一定是被狐族答应的,若与狐族正面相对,怕是没法独善其身。
悯月的小脑袋微微一愣,却还是很快答道:“幽寐嘛,是狐族的镇族之宝,形为碧绿色的珠子,本质是一种极其强大的把戏。它没有牢固的仆人,供历任圣狐所用……“
沉默好久,他终究开口说道:“在遇见颜娘之前,我不晓得本身是谁,也不晓得本身有甚么才气,只是日复一日昏沉度日。有一次我化作本体在一个猎户家偷鸡蛋,熟料被发明了,那猎户竟用弓箭追捕我,我一口气逃到了冥荒内,猎户固然没追上来,我却也丢失在冥荒内出不去了。”
“嗯,我跟从颜娘学习了近百年,根基担当了她的衣钵。”说到这里,悯月高傲地摇了摇乌黑的狐尾,“放眼全部青澜大陆,不管是人、仙、妖、魔,医术最短长的就属幽峦山狐族了,而狐族内最短长的则是颜娘,几百年来无人能出其右。”
傲岸如他,又岂能容忍遭人暗害,就算她不承诺与他共同寻觅幽寐,他也会单独寻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