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然撅嘴愁闷,气恼地想:老是说人家小丫头,她都十三了,王紫不过就是大她一岁,她如何就不是小丫头?明显是喜好人家,又别别扭扭地不肯承认,真没劲!
晏庭钧本已站了起来要走,听了这话便转头看她,笑道:“你这小丫头,越来越娇气了,他在外头坐了半天,说不定我到你这儿时,他就已经进府了,何况你又没见过他,连他的面貌脾气都不清楚,如何他就没眼色了?”他顿了顿,又笑道:“你如果觉闷,便和周萱沈女人一起出去逛逛,你想跟师公去游历的事,有机遇我会在娘面前给你美言几句的。”他说着便是伸手重敲了她的头,“今后再不准如许说话了,让娘闻声得说你,你该学学姐姐,像刚才那样的话,姐姐可不会随便说。”
“说是世鸿书院的一个叫范晋杼的,世子可要出去见一见?”紫英轻柔笑望着,晏庭钧的朋友很多,朋友的身份家世也是不一,既有出身权贵的,也有豪门寒微后辈的,偶然晏庭钧沉闷、没成心趣出去,也会让人说两句说辞打发了去,是以她有这一问。
她想着便是又想到了甚么,嘻嘻笑着,吃紧下床穿了鞋,便往周萱和沈明馨住的院子去,她的贴身丫环荼蘼正在廊檐下喂着雀儿食品,见了她吃紧走着,也赶紧将手里喂雀儿的食盒给了一旁的小丫头,一边快走着追上她的脚步,一边也是在背面嗔笑着抱怨道:“郡主又是不带丫环,这个风俗是如何落下的?带着我们,您要做甚么我们也晓得,不消担忧,您一个大师女人,就是有事情一时想起,也能够叮咛我们去做,如何就不乐意带我们呢?”
正说得欢畅,晏清然的丫头荼蘼与晏庭钧的丫头紫英走了出去,紫英福了福礼,然后笑道:“世子害我好找,方鸣在二门外等您,说是外头你的一个朋友来了,他找了半天人了,谁知你竟来郡主这儿了。”
“萱姐姐甚么时候这么爱练字了?难怪明天没来找我和哥哥?”晏清然看了一眼她练的字,便是含笑打趣道。
晏庭钧观她神采,便知这小丫头又是不知在脑袋瓜里想些甚么坏主张了,他笑道:“你说,我听听要不要答复你。”
既是有一段时候未曾会朋友了,晏庭钧也有些意义要去逛逛,是以笑道:“去。你让方鸣先去奉告一声,我归去换身衣裳就出来。”紫英听了,笑着和荼蘼出去,自去二门外找方鸣。
晏清然听了,转头去看她,也笑了,脚步慢了下来,笑道:“我只想着快出去,一时没想起叫你们,下回你就在房门口守着罢,甚么都别做,就等着我出门就行了!”她还想着玩弄人。
荼蘼点头发笑,看着她道:“郡主如何学了世子的坏弊端?本来世子爱玩弄人就已经是够头疼了,连您也如许,我们这些当丫环的可就任务严峻了,不但要练得心灵手巧,甚么事情都会做,还要练得七窍八窍的,不然被你们拿来讽刺了也还不知,白给人看笑话了!”这话说着,两人便是都笑了。
晏清然倒是笑着又拉住了他,眼里笑眯眯的,带着促狭:“我另有个题目要问你呢,你要出去,先答复我这个题目。”
晏庭钧听她提及这李非,倒也一时愣了,没有言辞辩驳,只因这李非脾气确切有些过火,偶然乃至为达目标会不择手腕,至于狠之色,也是在与人产生冲突争论经常有的,是以世人都不太喜与他来往,不过是见他和李非走得很近,方才一处玩闹的,而这李非固然待别人或有失礼失德之处,待他倒是赤忱虔诚的,是以听了晏清嫣的话,他也不知如何答复,在外人眼中,在晏清嫣眼中,李非确切算不上是一个好人,但他待他这一片赤忱,倒是可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