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然天然是听出来了,撅着嘴没好气地看着他,闷声道:“前头定毅侯夫人来了,娘现在在同她说话呢。”
但是此时听得气恨的周萱并不这么想,她看着那讨厌至极的定毅侯夫人,忆起幼时在定毅侯府所受的统统委曲不公允,就不由心生讨厌,她对定毅侯府那是一点亲情都没有,她才不想归去呢,至于老夫人病了,那偏疼至极,令她娘受了那么多苦,她管她死不死呢!更不必说甚么老夫人因思念她而抱病这来由,这的确就是说出来用心热诚她的呢!
而定毅侯夫人倒是面不改色,听了这话,她扬起那迷了定毅侯爷二十多年的媚眼,斜斜地描了她一眼,又笑着跟永安王妃道:“听听,听听,这就是不在府里养大的了,如何能说出这类没知己的话来呢?再如何说,你也是定毅侯府的女人呀,老夫人是你的亲祖母,她思念你才生的病,你不但不体贴,还竟然说老夫人薄情,这到底是谁薄情了?这些年你但是没回府住过一天呢,现在不过是让你家去一阵子,你如何能仗着因有永安王府对你的心疼、宗老先生这个天下名流亲身养大的你,就忘了本身的身份、就忘了本身是谁了呢?你莫非还真的把本身当作永安王府的郡主不成?真是太令人寒心了!俗话说得好,喝水不忘挖井人,你再如何样有前程,也别忘了是谁生你养你的呀!这晓得内幕的人还不敢说些甚么,可若不晓得的,那不是觉得是我们定毅侯府没教诲好你吗?”
晏庭钧笑了,眼睛透出一种聪明来,道:“这事情娘天然会措置,至于她们接了萱儿归去想做甚么,我想也瞒不了我们,何况萱儿的本性也不是那种轻易欺负的,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睬,那就静观其变吧,还怕他们耍花腔不成?”他有些恶兴趣地挑了挑眉。
“哥哥,你对这事如何看?定毅侯府定是没安美意呢,萱姐姐有这些家人真是不幸。”
晏庭钧听了,也不由皱起眉来,且非论定毅侯府对周萱有没有多少亲情,但俄然要来接周萱归去,这里头定是有文章的。可他们明显也想到了永安王府不会等闲同意,以是也想好了对策,再如何说定毅侯老夫人抱病了,要见一见孙女,要周萱归去尽孝心,他们永安王府就是再权贵,也不能多加禁止。
晏清然听了公然表情镇静很多,鼓掌道:“对呀,刚才我是被定毅侯夫人那说话的嘴脸气坏了,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上,哼,他们如果敢对萱姐姐做甚么决定,那就是他们自取其辱、自讨苦吃了,到时就不能说我们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