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壁画,沈修文被压抑得喘不过起来,他深深吸了口气,走到门外坐在一片草地上。
沈修文看到她,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苗浩然闻言,却挑了挑眉,笑道:“连堂堂沈秀才都着了柳家大蜜斯的道,公然是最毒妇民气。”
墙壁上共有十八幅壁画,而每一幅画中又分为几幅小画,别离阐述着人在身后,被打入十八层天国受尽的煎熬与折磨。
沈修文皱眉问:“干吗这么看着我?”
柳若南被完整激愤了,“哗”的一声抽出护院的近身大刀,刀身出鞘,沈修文只觉一道明晃晃的森寒刀光俄然闪过眼角,耳边传来柳梦寒绝望而凄厉的惨叫声……
第二层:剪刀天国。鬼差正将一个身后幽灵的十根手指给生生剪下,血淋淋的双手就这么揭示在他的面前,沈修文俄然心头出现一阵恶心,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刘大安两眼一瞪,从速接上一句:“苗老三说的对,真是不幸了梦寒女人了。”
……
话音落下,只听那棺材出“砰、砰”的响声,内里传来一个女子要求的声音:“良婆,求求你,放我出去,求求你……”
刘大安略微思考了一下,才道:“你鬼哭狼嚎了一早晨,你知不晓得?一整夜都哼哼唧唧地,也不晓得你在说啥,如何叫你都没用,我还觉得你被鬼缠身了。”
待几个壮汉搁下棺材,领头的女人说道:“这事你们要谨慎谨慎,千万不要泄漏了风声。”
他们从沈修文的跟前程经,却像是没有瞥见他似的,径直就抬进了这间诡异的庙堂。
可良婆和梦寒底子就听不见他的声音,他现在就站在良婆的身边,良婆也看不见他。
领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穿戴一身玄色的袍子,一边走一边抛洒着纸钱。
棺材里传出柳梦寒哀号地声音:“道长,我能够死,但你们不能将我和云郎分开,我求求你们,将我和他葬在一起,我求求你们……”
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感到本身紧握着的那只肥胖的手将近被人拉开,沈修文用尽浑身力量死死地抓住那只手,就算一刀将他的手臂宰了下去,他也决不放手。
柳若南斜斜地看了一眼那口棺材,笑着从内里走了出去。
只见良婆悲惨地看了一眼那口棺材,渐渐地走到了庙堂门外,仿佛在张望着甚么。
棺材里的哭声顿时消逝了,半晌后,只听内里传来低低地笑声,柳若南闻声,眸中暴露一丝惊奇,“你笑甚么?”
“不,我不罢休,我死也不罢休!”
没过量久,两顶肩舆停在了内里,良婆从速迎了上去。不一会儿,就出去一个戴着斗笠穿戴一身道袍的道人。那道人手里持有拂尘,走到棺材旁悄悄挥了一下,沉声道:“孽障,你害死章家少爷,还不知改过,明天就由贫道替天行道,灭了你的灵根,断了你的循环路!”
“被鬼缠身?或许是吧。”
沈修文想起明天早晨的阿谁梦,实在得令他浑身颤,就算本身已经醒来,仍然感觉心口阵阵揪痛。
“我笑甚么?”柳梦寒轻声道,“我当然是在笑你啊!我的好姐姐,就算你杀了我,又能如何?云郎的内心由始至终就只要我一小我,不管你如何搔弄姿,在云郎的眼里,你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他说此生只爱我一小我,或许他不死,也会爱上别人,但因为你害死了他,他此生就真的只爱了我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