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天一夜都没好好睡个觉,看错了也是道理当中的事。
随后,一个戴着斗笠的蹁跹女子缓缓地走了出去,身边还随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器宇轩昂,气质不凡,应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而戴着斗笠的女子也是一身华服,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师闺秀的风采。
他的心机当然瞒不过一贯自视甚高、聪明绝顶的沈秀才。沈修文淡淡地扫了一眼严东明,低低说道:“严兄是吧,我们三个固然都是粗人,但绝对是一等一的良民,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把你们如何样的。”
沈修文猛地一怔,“噌”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呆呆地盯着那座泥像。刘大安见他神情古怪,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破庙的最火线摆了一座佛像在那儿,也没甚么不当之处。
说话间,雨点渐趋渐大,刘大安将承担顶在头上,朝火线的破庙跑去。一边跑一边转头道:“这才仲春,就打雷闪电下大雨,不常见啊。”
沈修文猛地回过神来,待他再次看向那座泥像的时候,已然是一座慈悲为怀的佛像,只是那佛像早就褴褛不堪,色彩也褪却了一大半。
严东明看了他一眼,感觉没需求再说下去,毕竟本身的身份职位显赫,没需求和几个不入流的小子争长论短,转目看向那小女人,叮咛道:“玲儿,内里风雨大,你将承担里的大裘拿出来给蜜斯披上。”
柴火燃烧起来,火星跳动,出“噼啪”的剥裂声。
沈修文活动了一下筋骨,摸出承担里的饼子啃了几口,见苗老三还没跟上来,干脆闭上眼养起神来。
正在这时,一道闪电破空划过,间隔不远处的一间破庙闪了一下,接着就是一声惊雷炸开,霹雷隆如同水浪般滚滚而至。
沈修文笑道:“报答就不消了,举手之劳罢了。”
做完这些过后,那男人大步走到沈修文他们三人跟前,拱手一揖道:“鄙人严东明,我与表妹路过此地,遭受大雨,不得已只能在此姑息一晚,还请各位行个便利,借我一把柴火。”
正要开口扣问,苗浩然先一步走畴昔拉扯了一下沈修文的袖子,问道:“你在看甚么?”
沈修文跟着追了上去,迎着大风嘀咕了一句:“是有点儿不常见。”
过了一阵子,刘大安就坐不住了,瞧了一眼前面的来路,抱怨道:“平时看着这苗老三体格健硕,谁知竟是个弱不由风的病秧子,都等他半天了,还没爬上来。”
严东明走归去扶着他的表妹坐了过来,那小女人提着承担也跟着坐在火堆边。严东明倒是一向有些警戒地重视着他们三人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