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面前清丽绝伦的少女,肌肤似细瓷,眼睛敞亮,眉宇间透着浩然之气,气质轻逸静雅,甄太后不由感慨:“难怪令都城贵女们趋之若鹜的董弘川,从没多瞧过谁一眼,始终洁身自好,偏就对你倾慕。”
“需再察看数日。”甄太后心中确有打算。
若不是亲耳听到李洪毅亲口坦述,他应也难以体味到徐氏一次次提出和离的苦处和无助。他终究明白了,徐氏带着女儿拜别是被人所害,并不是不告而别。害得他妻离女散之人,都在他的身边很对劲的活着。
甄灿烂深思着,不接管也不辩驳,很当真的点点头。
甄太后如闲话家常般的问道:“你呢,可有令你心动之人?”
“你嫁给他只想寻庇护?”甄太后神采微沉,语重心长的道:“不要把生命依托给任何人,没有人能经心全意的庇护你,你要本身强大,强大到能够庇护本身。”
当甄灿烂分开同流堆栈回到甄宅时,只觉浑身心的倦意。
忽闻门别传来婆子的轻唤:“大蜜斯?”
“拜见祖姑母,万福金安。”
甄灿烂的额头上冒出精密的汗,难不成太后真的要赐婚?
甄灿烂骇了一跳,赶快道:“灿烂知错了,不该妄图别人的财物。”
睡梦中,她梦到了娘,娘坐在溪边编席,一阵风吹过,玉兰花纷繁扬扬的落下。
“甄太后宣大蜜斯进宫,快意宫的马车正在宅外候着。”
甄灿烂慢悠悠的踱回到房中,有力的倒在床榻上,竟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祖姑母想让灿烂靠近他,必定是为灿烂好,灿烂自会心领去靠近他。”甄灿烂不免轻叹一声,道:“只不过,母亲刚去世未满一年,灿烂需守孝三年,在两年内不能婚嫁。”
甄太后紧盯着她:“全听我的?”
风停了,娘也不见了。
柔山位于城外西南处,山势险要,绿林环抱,围着绕山脚下有条门路可通行,鲜少有人踏入大山深处。
甄太后正闲适的坐在梅树下,品着温润的红茶,远瞧着甄灿烂走近时,暴露赏心的笑意,喃喃自语道:“碧玉韶华,出落得花容月貌,正恰值适婚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