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不敷惜。”
“你为何不脱手?”太皇太后不由惊诧,她冬眠了这么久,本日才暴露真脸孔。
“哪三次?”
“我刚才有三次能杀你的机遇,但我没有脱手。”
太皇太后迎着她沉着的眼眸,轻声道:“你娘她……她并不是我害死的呀。”
太皇太后又是一怔,见她无所害怕自但是然的模样,不由笑了笑,道:“我承认我是,如何,你本日是筹算替天行道?”
太皇太后叹道:“我多但愿你不晓得此事,很多事还是不要晓得的好,晓得的越多,越痛苦。”
“咳咳……”
太皇太后慎重说道:“物竞天择。”
“坐着说。”太皇太后表示她把椅子挪到床榻边。
圆月高悬,月色很缥缈,轻笼着沉寂的快意宫。
太皇太后已是咳嗽多日,喝了很多止咳药汤都不见起效,太医劝她多歇息,她如何能多歇息,成堆的奏折等着她批阅,繁多的国事等着她决策,长时候的日理万机,积劳成疾。
甄灿烂定睛的看她,缓缓问道:“我娘呢?也死不敷惜?”
“莫非不是?”
“灿烂不明白您到底想要甚么。”
通报以后,甄灿烂被领至寝宫,刚走到门前,便听到内里传出狠恶的咳嗽声。
过了好久,一声熟谙的声声响在屏风外。
太皇太后恍然道:“你是在劝说我把皇权拱手让出?”
“你也已不知‘怜悯’为何物。”
太皇太后寒声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莫非人与人之间只要弱肉强食?不能仁义的相处?”
寝宫中缈缈青烟,玉香炉中燃着安神香,数盏灯把安插极其繁复的阁房照得透明。
甄灿烂帮她续了一杯水,看她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