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认识到,未过太迟。
安禾肯定的道:“坚信不疑。”
“你留在这,我去。”华宗平拦住了安禾,疾步出了快意宫。
华宗平没法否定。
长久的震惊以后,太皇太后神采逐步平静,她就是踩着一件又一件出乎料想的事走来的,深知在此时现在,独一能做的就是面对。对于对付这类事,她过分纯熟。
“这四年是游走于你们之间,严格的讲,四年间跟他不算是真正的联手,”安禾坦言道:“我在前不久怀上了身孕,才断念踏地的要帮他。”
只是一瞬,她将目光移开。殿外夜色深沉,烛光摇摆,四周温馨极了,危急四伏。
“在这些侍女里,你最深得我心,始终能做到我要求的冷酷无情。”太皇太后哑然发笑道:“可终究,也只要你对别人动了情。”
她深吸了口气,踩在木凳上,渐渐的将脑袋放进了白绫套里,悄悄的闭上了眼睛,统统的统统都将烟消云散于浩大的光阴中。史册会如何撰写?随便吧。
趁着夜色,华宗平避人耳目的进了娴宁宫,在寝宫外候着的阿苔道:“皇后娘娘早已入眠。”
权倾朝野时,她是威名远扬的甄太皇太后。被困在这间寝宫里,把她的权力剥离后,她不过就是一个叫甄艳的女人。连同全部甄氏家属,因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下一刻,安禾已将三尺白绫悬于房梁,表示道:“能死的有庄严也不错,你最为睿智,就不必再多说了。”
四周堕入了诡异的温馨中,太皇太后睁大了眼睛望向屏风,华宗平竟能轻而易举的进了寝宫,可见局势不妙。
自她指染皇权以来,做的利国利民的行动,有几人提?鞠躬尽瘁守的江山,为了谁?
“安禾?”
安禾难以置信的问:“因为她?”
华宗平替她解惑的道:“侍卫们都被调走,你的贴身侍女都筹办好了步入鬼域路。”他闲适的一笑,“只要一个侍女例外。”
“能够。”甄艳欣然应着,他的父皇和母后都死于自缢。
太皇太后道:“彻夜,你都帮他做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