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叹声道:“取一尊佛像给他。”
独院设在僻静的后山,清算的很洁净,备了生果斋饭。他沐浴过后,饱餐了一顿,又舒畅的睡了一大觉。
“潭元寺不准。”
方丈惊诧,赶紧道:“佛像岂能作为嘉奖。”
方丈双手合十,很严厉的道:“此举有辱寺院清誉,传出去会令天下人嘲笑,千万不成。”
方丈慈悲为怀的双手合十道:“请殿下三思,此举无疑强取豪夺。”
华宗平为了证明本身必然要削发,闭着眼睛吃了起来,很快就吃光了,道:“还不敷充饥的,再来一些。”
方丈又惊又骇,若不是修行够深,真的会暴跳如雷,他保持着谦恭的态度道:“六殿下只可选一尊。”
坐在古朴古香的案几前,华宗平把中间厚厚的白纸铺几张在案,提起笔,等不及要抄经。
方丈问:“六殿下是看中了别的之物?”
华宗平不睬会,只等着剃度。过了好久,终究在他的肚子收回咕噜的响时,才开口道:“我饿了。”
有小僧一探究竟的上前瞧了瞧,这一瞧,把小僧惊住,赶快奔进寺院去通报方丈。
“和尚每日两餐,定时定量。”方丈就看他能在山上对峙多久,“山下有酒家,六殿下要不要去尝几道适口的菜?”
是喜极而癫?
华宗平把唇角沾着杂粮屑舔进嘴里,哼道:“不要,我非留在寺院不成。”
当华宗平回到寺院后,方丈并未去叨教方丈,而是马不断蹄的进了皇宫,照实的向甄太后禀告了六殿下的荒唐行动,请甄太后明示。
“恰是,”华宗平对劲洋洋的笑道:“这片地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依山建一间堆栈,既能为远道而来烧香祈福的人行个便利,还能赚源源不竭的银子。”
“是吗?”华宗平闲适的笑问:“那必然要有嘉奖。”
华宗平回顾望望,“藏经阁中有的几尊金身佛像,我看不错,能不能送给我几尊?”
华宗平慢条斯理的道:“攒点碎银买金身佛像。”
华宗平阔步走进藏经阁,挑了几尊勉强能搬得动的大佛像摆成一排,道:“我要这三尊。”
“既然六殿下非要留在寺院,衣食用度就要遵循寺院的端方,每日功课听方丈的安排。”
见他垂垂走远,方丈模糊觉不妙。
“此泉地属潭元寺。”
方丈无法,起因甄太后的放纵,只能顺他的意。
华宗平愣了愣,神情板滞的望着小僧交来回回的搬运经卷,八十一部经籍整整围了一圈,把他围在此中,望着矗立的经卷,他仿佛才认识到本身被耍了。
方丈听罢,双手合十一语不肯再发的回身告别而去,但愿他能真的循分就行。
“嗯?”
华宗平盘腿坐在大殿中的蒲团上,一副不给剃度就不走的模样。
“六殿下,您这是?”方丈的神采顿时一变。
“寺院的名誉是好是歹跟我何干?寺院有金身佛像数千尊,归正没一尊是属我。”华宗平了望到山脚下有信徒在前来,他挥一挥衣袖,道:“光驾让一让,别挡了我的财路。”
四下无人时,华宗平模糊一笑,提笔誊写起经文。
方丈怔了怔,不让他挑时他偏要挑,让他挑时他又不挑。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当把他遴选的三尊佛像全给他,还能省去诸多费事。
回到寺院,方丈径直去见华宗平,道:“六殿下请进藏经阁遴选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