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甄灿烂缓缓笑了笑,渐渐的收网,“我随口攀陷董大人和二殿下的一面之词,大人如何就信了?大人洋洋洒洒的写供词,发兵动众的审询,莫非正中大人下怀的谈吐,才可托?”
好,太好了!李洪毅听她完完整整的把供状说完,忍不住震奋。充足了,话是她说的,罪行是她未被用刑就招认的,统统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甄灿烂谨慎翼翼的说:“如果大人想让我在这份供状上画押,我也能够画押。”
“只求死得痛快!”
“这里冷飕飕的,阴风阵阵,要站在太阳下暴晒一天,方能消寒,”华宗平看向身边的董弘川,“董大人,你说是不是?”
“还提到了一名皇子。”
在这时,有人自后堂走出,闲庭信步,一抹浓烈的艳红色流进眼底。
“东营驿站只要一名驿兵生还,他作证是你杀了全数人并放火烧驿站。茶城郡守及郡兵被杀,顺福堆栈的一名伴计目睹你亲手杀人。”董弘川沉稳如常,“若非你所为,你可有证据?”
“大胆!”李洪毅恼羞成怒,“你竟敢质疑大理寺的公道,歪曲本官!”
甄灿烂闻声寻去,只见一个狱官模样的人舒畅的坐在藤椅上,面由心生,长相穷极凶暴的暴虐。他右手纯熟的盘着核桃,明显已等待多时。
她很和蔼的笑笑,“大人妙技术呀。”
公然还是怕了!狱官很对劲的晃了晃腿,本想听听她喊疼时的叫声,‘尽快审办’四个字闪现后,便顺手拿出已筹办好的供状,对狱卒道:“拿给她,画押。”
甄灿烂点头,眼底一抹异色。
甄太后!
“不,”华宗平很难缠的模样,“我一个时候拿不到赏银,就跟着你一个时候。”
大理寺。
华宗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干脆用衣袖扫了扫阶上尘,恶棍的坐在了公堂门前。
甄灿烂揉了揉鼻子,道:“大人以为我听到的是哪位皇子就是哪位皇子。”
甄灿烂顺势一看,花腔繁多的刑具冰冷嗜血,令人胆颤心惊!随便使上一种,就能让人魂飞魄散,灵肉培植到只求一死!嘴再硬的人,也能被蹂-躏得让招甚么就招甚么。
“有提到一名姓董的公子,哦,不对,现在已经是大人。”
甄灿烂道:“我有。”
“不过以上供词满是我编的大话,为了遁藏地牢里非人的酷刑。”
“先在此谢过大人。”
李洪毅的神采突变。
公堂以内,‘克己营私’的匾额高悬。殿堂宏伟,却空荡荡的只要四位官员模样的人,和几名衙役。
世人忙是膜拜,李洪毅双膝跪地声最重,脑袋叩拜的最低,背脊满是盗汗,愤恼而又无地自容。
董弘川慎重的道:“下官要审案,旁人不得跟从,以免泄漏案情。”
“快说!”
甄灿烂也普通声道:“我听到了有人在说,是董弘川和二殿下参与了行刺甄太后。”
甄灿烂一字不差的看完了罪行,拧眉道:“这供状我不能画押,与究竟不符。”
“颠末茶城时,我被郡守携通缉令抓住,亮出太后娘娘亲赐的金牌后我得以脱身。”说着,她取出了金牌,“殊不知,我阔别茶城百里以外时,茶城的郡守及郡兵被残杀。”
甄灿烂抬起视线,跟华宗平豁然的目光一汇而过,迎上董弘川的谛视时,满含歉意。
甄灿烂面露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