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勇拍案怒道:“刚才你不是说要从陈四家抄出黄白之物吗?如何现在却又惊骇了啊!”
关勇拂袖怒道:“闭嘴!我看你是老胡涂了,改换门庭你就不怕外务府的人!钟秉的胃口是要那八百万两银子,我看不如是传报给楚大人对陈四家动手!”
钟秉脚步踉踉跄跄的走进官邸,浑身的酒气让人实在很难想到他会是个当朝一品大员。朱标叫人在屋外和门前多放了两个灯笼,全部官邸顿时候是一览无余。钟秉还翻开了屋里的窗棂坐在桌前喝茶醒酒,约莫隔了一顿饭的工夫长生就看到了钱家的马车正仓促忙忙的赶来。
钱老爷连声说道:“罪恶,罪恶!钟大人说的是那里话啊,钟大人就休要折煞我们了。深夜拜访是为钟大人送礼来了,钟大人还请不要见怪。”
长生的元神就在雅间当中,但是苦于元神口不能言只好是静观其变。看来传闻中的江苏巡府钟秉也是个脏官,他连代价不菲的珍珠塔都看不上啊。不过他倒是替陈四说了句公道话,以外务府杀人害命的手腕又如何会让拿了银子的人活命!
钟秉朗声大笑道:“方才是老夫酒多了,所说之言两位切莫放在心上。老夫晓得两位的难处,也就不让你们夹在中间受气了!”
钱老爷噤若寒蝉道:“钟。钟大人,那些银子都被陈四拿走了啊!只要钟大人一声令下,我这去抄了陈四家。那八百万两银子不是就返来了吗?到时候那些银子满是钟大人的,不晓得钟大人可对劲。”
在轿中钟秉不晓得是喝多了还是在用心的苦思冥想,就瞧着他低着头似睡不睡的几次垂首。过了钦古巷就到了官员下榻的居处了,长生清清楚楚的瞥见在官邸的四周有着模糊约约的人影。为首的不是别人恰是在郑风雅家中杀人的龙统领,长生恍然大悟这是钟秉早有所觉布下的一个局啊!
钟秉摸了摸鼻子笑道:“老夫在都城为官数十载也算是见过了很多奇珍奇宝,这尊珍珠塔已经是件奇怪物儿。都说江南地灵人杰,公然是叫老夫大开眼界了啊。只是珍珠放久了就会色衰发黄,如此暴殄天物老夫可不想遭天谴啊!倒不如黄白之物实在,钱老爷你说呢?”
钟秉盖上了木箱,回到了酒桌上连饮了三杯酒才笑道:“八百万两库银啊,钱老爷你说多少才气保你项上人头啊?那些金叶子可都留着你钱老爷的印迹啊,倘若把金叶子交给刑部,钱老爷你另有命在这里喝酒吗?”
长生看着他们两个六神无主的模样不由的长叹了口气,飘身闪出了雅间就追着钟秉的肩舆而去了。钟秉他索要银子到底是诽谤计还是此人想混水摸鱼,只要等四下无人处才气晓得。肩舆沿着潮音古桥一向往南而行,长生纵身就跃在了肩舆里。
“啊呀,钟大人一言点醒了梦中人,确切是钱或人忽视了。人老珠黄岂能是入钟大人的法眼啊,却不知钟大人说的黄白之物要多少才对劲啊?”钱老爷摸索着问道。
钟秉不动声色的走在了木箱前,掀起箱盖屋里显出了流光异彩。在红木箱子里端端方正的摆放着一尊珍珠塔,每颗珍珠都有大拇指粗细用着金丝线串成了七层小巧塔。最刺眼的就是在塔尖上缀着鸽蛋似的夜明珠,就单单这颗夜明珠就要代价连城了。钱老爷惴惴不安的看着钟秉的神采,都说钟秉是个油盐不进的老固执,只要他能收了珍珠塔那话就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