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我先洗濯了手背上的伤口,再用创可贴贴好,这才偶然候去看包包。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今晚产生的事情太多,我心中尽是迷惑,却不知该找何人解答,实在憋闷的难受。
盲婆婆没有理睬沈伊,只是对着我说,“女人,你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啊。”
仓促逃离那间路边的酒吧时,我转头看了一眼招牌上闪动的名字:悲伤酒吧。不由想到,喜好出入这间酒吧的人,都是悲伤之人吗?
“尘辉,不得无礼。”盲婆婆低斥一句,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见我沉默不语,方才问我的男孩不太客气的又问一句,“喂,你到底是来干甚么的?不是来求神拜佛就出去,别在这华侈时候。”
一起上,我心焦如焚,沈伊却只顾抱怨门路难走,骑自行车的行人和玩滑板的小孩太多,几次三番差点撞到她,气得她神采发青,半晌没有同我说话。
赔上笑容,我走畴昔问,“叨教这里但是薛婆婆的家?”
明显她双眼闭着,我却有种被人直视到体内的错觉,心中不免惊奇。
早上十点多的时候,她慢条斯理提着早餐来到我家,我却顾不上用饭,拉着她坐到沙发里,先将手机上“郭琳之死”的消息递给她看,没心没肺的家伙喝彩一声笑道,“哇,真是恶有恶报啊,竟然真的挂了,老天爷此次实在长了眼睛。”
那青鼎前面放着三个蒲团,固然脏兮兮的早已看不清楚是甚么色彩,现在却有三个妇人跪在上面,对着青鼎双手合什,端倪闭紧,作虔诚拜倒状。
我和沈伊不得不将她的车停在路边,步行朝深浅不一,曲盘曲折的巷子里走去。
我忍不住绕过青鼎朝堂屋里走,跨太高高的木制门槛后,一进屋便被正劈面神案上摆满的各种观音神像惊了一下,它们面前都有小香炉,炉中也都有拜过的香。我又看向两边的墙壁,浑浊不堪的墙面上,挂满了各式百般求神许愿的黄色符纸,密密麻麻,一阵风吹来,全都呼呼作响,倒也壮观。
我虽对这类以讹传讹的事情并不全信,可眼下看到薛婆婆的模样,倒也信了几分。
因而,我和沈伊开车去了她所说的处所,那是南城北边的老城区,屋子都比较旧,并且初期打算不好,门路狭小,极是难行。
见她朝我走过来,我只好说,“我是来求安然的,比来仿佛不太别扭。”
听到我的问话,盲婆婆停动手中折叠的行动,昂首看向我的方向。
好不轻易找到她所说的处所,这是一幢掩映在小树林中的平房,我踩着水泥砖路面走出来,看到红砖围成的院子里一个青色大鼎,鼎中插了很多的香,有方才扑灭的,也有早已燃尽或剩半截的,青烟袅袅之余,从正劈面的堂屋里飘出来一股浓浓的檀香味,倒也有点玄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