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觞仿佛没有发觉到她的不天然,径直拉起吓傻了的于静潇的左手,将一条纤细精美的凤形手链套在了她的腕上,他的行动固然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成顺从的霸道。
于静潇借着喝茶的工夫,又将白莫觞说过的话在心底推断一遍。有了白煦的经验,她已深切体味,这些“前人”不晓得直来直去,就喜好绕着圈子说话。
白莫觞放下书,表示她坐下,然后又命小夏子奉了茶,看着她喝了一口茶后,才打量着她问道:“那胭脂你用了吗?”
“是,奴婢本日来,恰是为此伸谢的。没想到,殿下对这女儿家的物件也这么体味。”
于静潇无法地叹了一口气。就着窗外垂垂亮起的光芒,用那未经调和的若水,勾描出胎记的表面。
想到这里,她不由支着耳朵去听,看白莫觞会如何作答。
白莫觞皱眉,“我的神采像是在开打趣吗?”
低着头的于静潇久久未闻及对方的回应,不由昂首去看他。
白莫觞沉默了很久,俄然起家来到于静潇的面前。他的行动很快,以是于静潇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对方居高临下地困在了他和椅子之间。
于静潇涂了一点胭脂在手背上,然后泼了些净水,竟然不见退色。然后她又沾了茶水抹了抹,胭脂立时被擦去。真奇异,的确堪比当代的防水彩妆!
于静潇轻咳一声,粉饰地喝了口茶,问出了心底的迷惑,“奴婢何德何能,怎好让殿下如此操心?”
于静潇带着如许一句霸道的宣言,神情恍忽地飘出了展云宫。
白莫觞一边详确地合上锁扣,一边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有些飘,似是在跟于静潇说话,又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一见钟情?”于静潇脱力地扶住桌子,“殿下啊,这一见钟情清楚就是乱来小孩的话!并且奴婢如许貌,呃,算了。您……不会这么天真吧?”
白莫觞送的是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