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不干了,说:“他们说停就停呀,钱都没付呢。”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二狗,我也不会这么等闲放弃。”
四周围一片沉寂,没有声音回应,二狗扯扯我,向前面地上的墓碑努努嘴,电筒光照畴昔,只见瘦子这小子怀里抱着枪,正在那儿呼呼大睡。
大厅广众之下,当然不能公开把冥器拿出来现,回到住处,取出东西,让懂行一点的二狗细心看。
让他望风他TM却在睡觉,我内心阿谁气呀,直想一枪崩了他。畴昔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我说:“你TM醒醒,快走,再不走,我们都要给公安当盗墓的抓起来了。”
瘦子吁了口气,说:“二狗,你不是忽悠我们的吧?刘火玄这么个古板的主,会作出私奔这么有创意的事儿?”
我看了他一眼,说:“刘火玄给我留了电话,路上我在大众电话亭已经打给他了。他的人估计已经在地儿上埋火药,故伎重演了。”
二狗说:“合江亭地区这么大,我师父在这小院里做了个樊笼,花十年时候守株待兔,你们是不是感觉特不靠谱?”
二狗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师父不能白白死了,他们不查,那我本身来查这个事。”
“接下来嘛。”我沉吟了一下,咬咬牙,说:“二狗,光靠我们三个查这个事,能够不靠谱,你师父不是说了么,有事找刘火玄,再如何说,他与你总有些香火之情,就算不是公事,暗里里请他流露点信息,就是没信息,指一条路也赛过我们无头无绪地瞎找嘛。”
二狗拿着玉梳,目光却式微在上面,呆了一会儿,说:“小杜,我们要不要告诉刘火玄?毕竟出了性命。”
跟二狗共历了两次存亡,倒也培养了“深厚的反动友情”,只是他性子有些古怪,秦瞎子身后,变得不太爱和人打交道,瘦子又是个懒人,三人当中,我倒成了跑腿拿主张最忙的主了。
二狗上身的衣服被扯烂了,肩膀暴露着,身上有几道乌黑的抓痕,深可见骨。我有点严峻,说:“你没事吧?”
二狗沉默了会儿,说:“刘火玄他也不会放弃调查这事,他的老婆孩子都折在9574手上,那但是不共戴天之仇。”
回到合江亭,天已大亮。二狗措置完伤口,大家又草草吃了点东西,补了个回笼觉,一向睡到傍晚时分,才一起出去在路边的大排档上吃了一顿。这一顿花了二百多块钱,光瘦子一小我就喝了八瓶啤酒,未了我身上的钱不敷,还是二狗给付的。
瘦子吵着要看墓内里拿出来的东西,传闻只要一把玉梳和一面铜镜,沮丧地说:“就两样小玩艺儿,值几个钱?如果我出来了,能把青铜棺抬出来给卖了,准发财。”
出了墓,天涯已然呈现鱼白肚,清爽的氛围吸入肺腑,恍忽间有劫后余生的感受。我出声喊道:“瘦子,瘦子,你在哪儿?”
这时我正色跟瘦子和二狗说:“那边电话里说了,因为死伤有点大,临时停止这个项目,我们的调查也到此为止。”
瘦子惊奇地说:“有料啊,甚么环境?”
靠,真是说甚么就来甚么,估计是刚才爆炸的声音轰动了人,确切是来公安了。瘦子闻声声响,一骨碌爬了起来,蒙头蒙脑地要往山下跑路,我一把拉住他:“你傻呀,走另一边,快走。”
二狗看了身上的伤,说:“没事,我体质特异,不怕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