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闻言嗟叹了一声,差点没跌下椅子去。
我转头看看二狗,问:“你如何看?”
瘦子不依不饶,说:“到底多少?你给个准信。”
瘦子最来劲,说:“甚么叫闲得蛋疼?老金你这是甚么话,我们忙得要死还差未几,前几天还在一小摊上捡了个漏,挣了五百多。说说,甚么买卖?是倒甚么大斗吧?”
早晨,鲍牙金约我们到西单一家宾馆见面,说司马老先生说了,明天先吃顿饭,大师见个面,明天一早就一起解缆。
我嘴上固然说能够偶尔为之,但毕竟不是靠这个用饭的,有点提不起兴趣。倒斗这类事吧,一次两次还新奇,次数多了,轻易厌倦,身上有了点钱,够用就行,犯不着用身家性命去冒险。
瘦子接口说:“天下姓司马的多了去了,那里会有这么巧?”
“司马,他叫司马瑞文,如何了?”鲍牙金有些摸不着脑筋。
这一行里的端方,付现金,不转账,以免留下甚么蛛丝马迹。拎着装了四十多万现金的帆布包,我和瘦子不由对二狗的先见之明五体投地,找了家银行,每人办了张卡,再把钱存了,三小我一下子空虚下来。
我和瘦子每天到研讨所打个卯,便每天往潘故里里跑,倒腾古玩这玩艺儿确切来钱快,但你总得学会识货断代不是?干盗墓这一行的,普通的金银玉器都熟谙,碰上瓷器杂件就难说了,如果你费了半天劲,从墓中抱了个大瓷瓶子出来,给收东西的人一看,说这玩艺儿不值钱,你拿归去当咸菜瓮子用吧,那不得双脚跳啊?这一来二去的,就同鲍牙金混熟了。
这一天,鲍牙金约我们聚在一起喝酒打屁,酒至半酣,鲍牙金说:“小杜,我看你们三个闲得蛋疼,我这里有一桩买卖,不晓得你们有没有兴趣?”
鲍牙金管我们吃午餐,这一顿酒不但是庆贺我们四小我达成“销赃”和谈,还带庆贺我和瘦子今后摆脱贫苦进入小康,席间鲍牙金天南地北地海吹胡侃,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说得我们几个都一楞一楞的,最后二狗将秦金生的死讯照实相告,鲍牙金唏嘘之余,拍着胸脯说:“三位小爷放心,我与秦爷是兄弟,他走了,我作为长辈,当经心照顾你们,你们尽管罢休去干,前面统统有我。”
“那就后天吧,总还要买些东西作点筹办。对了,金爷,你跟人家司马老先生说说,报答先付一半,你也晓得,做我们这一行的,风险大,到时别有钱拿没命花。”
“明天。喔,你们如果有事,后天也能够。”鲍牙金奉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