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的后花圃在落日的映照下更显美轮美奂,橙红的光束透过树叶的空地喷洒而下,落在徐行在百花鹅卵石小道的两人身上。
苏怜蓉没有答复陵水瑶的话,缓过神,低头扫了眼手臂上的淤青,拉下袍袖,轻嗤一声,对沈云溪说道:“不错,这伤是我本身所为,还在钟安宫的时候因发痒我掐了几下,没想到竟留下了淤青。至于腹痛,刚才的确是疼痛难耐,只是现在俄然不疼了。”
苏怜蓉扭头看向陵水瑶,想着刚才她那怯懦模样,她就不免感觉有些愤恚,她说道:“陵mm,你跟在我身边也很多光阴了,如何还学不到好,还那么怯懦,真不晓得你是如何进宫的!”
萧逸寒嘴角划出新月般微凉的弧度,看了眼沈云溪,他说道:“我想这中间必然是有曲解。苏婕妤,这事不如就此作罢。”
沈云溪轻笑了下,道:“被我刚才的模样吓到了吧?”
想着两次见她,她都处于伤害当中,他不由无法的摇了点头,那次在荷花池旁,他虽未清楚的瞥见是她姨娘推她入池,但却也敏感的从她们身上察出几分非常来。
陵水瑶微低了头,小声的说道:“苏姐姐,我已经在尽力了。”
“不是。”沈云溪摇点头,举步持续往前走,但,在昂首的那一眼瞥见了耸峙在火线的那抹绛紫色身影时,到嘴的话俄然止住。
沈云溪垂眸含笑,她反应倒是快,几句话就将此推委得干干悄悄。
她千万没想到她竟然连她回钟安宫所要做的事情她都能猜到!这个女人……真可骇!
沈云溪此话一出,苏怜蓉额上盗汗直冒,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但是你那一番诬告的谈吐不过是你凭胡设想罢了,美满是无稽之谈,是你用心想谗谄我才是!”
如此,她仿佛也唯有就此作罢了。
沈云溪突然松开苏怜蓉的手腕,标致的唇角微微扬起,带了几分讽意,她持续说道:“你的脉象并无非常,你手臂上的瘀伤实际是你刚才所为,为的只是借住腹痛的假象回钟安宫请太医来诊治,再在皇上面前与太医勾搭,终究达到诬告我的目标。”
然后,她望向萧逸寒,说道:“安郡王,瑞王妃刚才的话你也听清楚了,孰是孰非你心中应当稀有了吧?”
听此,沈云溪唇角的笑僵在嘴边,终究敛去,她停下脚步,抬头对萧逸寒说道:“但是?这并不是我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