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忽的神采一动,对轩辕睿泽使了个眼神,将脱下的衣袍一丢,挡住那一旁的乌鸦,接过他手中的药后,道:“公子,我给你洒一些在伤口上,你手上的伤不轻,只怕没个七八天好不了。”
“嗯。”她抿着唇,微点了下头,目光透太小帐的帘子仿佛在看着那内里,抬高着声音回道:“这药是伤药不错,但里头却掺了能让野兽发疯的药,并且野兽若闻到这气味,定会追着你不放,看来,他是筹算用你当钓饵。”
闻言,他抿着唇没有说话,忽的视野一转,瞥见那只一进小帐就被顾七扔在一旁的乌鸦呆呆的坐着地上,正仰着头,花痴普通的盯着他赤坦的胸膛看着,那被绑着布的嘴还微张着,流着口水。
顾七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只乌鸦,顿了一下,敛下了眼眸,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庞大,道:“在掏鸟蛋时,不经意划破手时流的鲜血滴入壳中,与它构成了血契。”
看到这一幕,他脸一黑,冷冷的扫了那只乌鸦一眼,看向顾七,问:“你筹算带着它?”
那袁二爷瞥了顾七手上拿着的那件染血的衣袍一眼,又见轩辕睿泽身上只披着一件中衣,便朗声笑道:“这有何难?不过水源之处离此地稍远了点,此时天气渐暗,你又毫无自保之力,可得谨慎一点。”说着,一招手,叫来了一名男人,交代他陪着顾七去水源处。
若面前此人换成别人,或许不会有眼下的这类难堪。她与他是有过肌肤之亲的,最是密切的行动,并且,当时还是她主动的环境。本来帮他上药时,虽将他身上衣服脱下,但好歹当时他是昏倒着的,并未醒来,此时,他目光灼灼如火的盯着她,又赤坦着上身,两人还靠得这般的近,真叫她浑身不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