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双手被反捆在前面,白净的手被一条粗大的麻绳索紧紧地捆住,麻绳索边沿耸起无数条微细的软毛,如同一条毛发斑斓的毛毛虫,紧紧地缠住在女人娇弱的身材上。女人红艳艳的嘴巴塞着一团肮脏的布团。
女人的右眼已经被缝合起来了,却已经肿大起来,眼睛内里仿佛塞入了一只核桃,把薄弱的眼皮高高地顶起来,收缩的眼皮在电灯胆的灯光下收回柔滑的光芒。
以是,女人竟然不再敢挣扎。
房间在光亮和暗中的交叉中,房间内的氛围显得那么令人不安。像深夜中惊醒不过来的恶梦,那么冗长,那么压抑,压抑得令人堵塞。
锋利的针头缓缓地刺向女人凸出来的眼球。
男人仿佛在玩弄女人,或者说是在打单女人。因为他手中的银针只不过是缓缓地刺向女人乌黑的眼球,然后再针头即将刺入眼球的那一刹时,窜改针的方向,从女人的眉毛中间,悄悄掠过。
墙壁是木板一块一块紧挨着构成的,乌黑的木板,生锈的铁钉头卤莽地凸出来,木板上面仿佛还布着一层玄色的霉斑,像死人身上发展的尸斑,以及很多蛀虫蛀过后留下的陈迹。
男人拿出长长的银针,穿上红色的纱线。
一针一线地缝合着,每一个刺口,都流出鲜红的血液。
男人的脸很宽很广,额头前的头发稀少,在黄色的灯光下闪动着猪油般的光芒,满脸粗大的髯毛。
男人拉扯纱线的时候,纱线和眼皮的肉摩擦时候收回吱吱的声音。从*穿过的红色的纱线上面粘了一缕一缕鲜红色的肉丝。男人再次把针头刺入眼睛上面的皮肤——男人在用长针缝合着女人的右眼。
男人手中的针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
浓烈的痛恨,仿佛化成无形的风,从女人的眼睛中刮出来。
但是,那一刻,男人却看到女人完美无缺的左眼内里透暴露的却不再是惊骇,而是深深的痛恨。
女人浑身都在颤栗挣扎。
裂缝内里,有着一双天真天真的充满稚气的眼睛,正在望着房间内所产生的统统。
但是,这涓滴也粉饰不了女人的美艳。因为一个容颜美艳的女子,即便是跌进水坑里,浑身溅满了泥污,也仍然没法抵挡得了她的斑斓。
但是,现在女人前面的一个男人却右手抓着一根长长的银针,正在间隔女人眼球火线几厘米处缓缓地摆动。
女人白净的脸上是浓浓的惊骇。这些惊骇像一股玄色的浓云,覆盖在女人都雅的瓜子脸上。
因而,便有了这些故事,一些在光阴的大水中逐步腐败,披发着血腥味道的故事。
头顶上一条长长的红色电线拖曳着一只橙色的电灯胆在摆布摇摆。
一个女人坐在一张木椅子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白玉雕塑的人像。
这根银针锋利的枕头就会噗通一声,刺入眼球中去。
而在木房间处有一个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