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十一是霍家嫡出后辈,而霍九只是霍家的养子。这件事提了两年,霍大娘子硬撑着没有承诺,这两年里,霍九也垂垂长大,脾气恶劣,前阵子刚把霍十一清算了。”
展怀看着远处船埠的方向,如有所思。
“这小孩成心机,真的很成心机,若霍三这件事是他的主张,我倒真想再见会他。”
“想娶又不能娶?”展怀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笑道,“也是啊,娶到霍大娘子后半辈子乃至子孙几代都吃喝不愁,可惜就要做好当上门半子的筹办。”
正在这时,花四娘小跑着过来,她身材高挑,扮做男人的模样也没有惹人思疑。
她被夹在一堆要去看热烈的百姓当中,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到了船埠时,只见船埠上都是人,有的是夫役打扮,大多数的人则都是来看热烈的浅显百姓。
张昌躲在船上,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船埠上的人越来越多,乃至有人用石子往船上扔。
他从这里颠末,远远地看到一个小孩东躲西藏,初时还觉得是小偷,却没想到竟然是霍九。
“霍大娘子雷厉流行,传闻这件过后立即截断了本家亲戚们的财路,还把发起把霍九赶走的阿谁本家叔叔,硬生生打断了一条腿。”
人们对宁波卫欠了多少人为不感兴趣,但是宁波卫的人把军粮卖给米粮铺子的事,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这是事关百姓的事,百姓们自是比谁都体贴。
展怀嘴边的笑容垂垂隐去,他沉声对花四娘道:“你让船埠上的夫役们把事情闹大,让张昌不敢下船。再放出风去,就说孙舜派了张昌上船,这会儿正在船埠上盘点货色。”
花四娘煽动听心很有一套,不过一个时候,就有小乞丐在街上嚷嚷:“欠着人为的快去船埠啊,孙批示使派人来了,来给你们结帐。”
他不敢下船,看这阵式,他如果下船了,说不定会被砸死。
郎青道:“这位霍大娘子只要十八岁,她代替父亲掌管永丰号时方才及笄,杭州人都说,霍大娘子是想娶又不能娶的女人。”
“此次霍三在买卖上吃了大亏,而霍九也恰幸亏此时从杭州来到宁波,部属便猜想能让霍三被骗被骗的,说不定就是霍九。”
实在也只是明天卸船的人为没有给,这些搬粮食的夫役都在船埠上,而这里离船埠还远着,又如何会有欠着人为的夫役呢,清楚就是要奉告统统人,孙批示使派人来了,大师快去看热烈啊。
听郎青说到这里,展怀“啊”了一声,他先前也只是传闻霍大娘子很有一套,可没想到还是个心狠手辣的。
“霍家内斗到了这个境地了?”展怀问道。
“霍沛然活着时,霍家本家的亲戚们都要依仗二房,二房手指缝里漏一点,就够他们养家糊口,是以当时倒也安生。”
听到奸商两个字,展怀脑海里便闪现出霍柔风冲他眨眼睛的奸刁模样,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
他又对郎青说道:“你让人把张昌上船的事递给承平会。”
郎青曾是军中最有经历的斥侯,但凡是他想要探听的,就没有探听不到的,他说的这统统不会有错。
“真如果他干的,五爷,您还是别理他了,这么小的孩子就学了一副奸商的嘴脸,不是甚么好相于的。”
她对展怀说道:“五爷,孙舜的亲信张昌到船埠来了,先前我安排的那些人围住他,七嘴八舌要人为,张昌急了,忙说这件事和他没有干系,这会儿上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