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霍柔风吃了一惊,又问,“是谁发明的?如何就能认出来?宁波卫没有把那人灭口?”
想到这里,常胜如万马奔腾似的心终究和缓下来,那两个渔民就算跑了,可另有尤家,只要把这件事全都推到尤家头上,他这条狗命说不定还能保住。
如果二老爷晓得这货是差得不能再差的,霍三必定会立即把罪恶推到他的身上,而他只是个卖身的下人,霍家就是把他活活打死,被衙门究查起来也不过就是罚几两银子,何况也没人会去报官。
“老张老张,你快去探听,宁波卫私卖军粮的事情如何样了,为何明天卸船了?”
霍柔风的脑海里又闪现出那三个假扮成夫役的人,这件事和他们有没有干系?或者是和承平会有干系?
霍柔风活了两世,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可她长在商户人家,对于稼檣之事也或多或少晓得一二,张升平一说她便明白了,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问张升平道:“是搬货的夫役发明的,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船埠上的夫役们全都晓得了,而因为宁波卫私卖军粮的事,城里的铺子全都闭市了,局势已是一触即发,如果嘉兴米的事再闹出来,就不是关门闭市这么简朴了,又因为船埠上的夫役全都晓得了,宁波卫不能把人全都杀了灭口,只好临时不给他们结清人为,看在钱的份上,这些人也不敢过分冒昧,只要有上一天半日,宁波卫的人想出应急之法,也就相安无事了。”
唉,本身真是......
霍柔风皱皱都雅的小鼻子:“猜的。”
军粮来自漕米,漕米又怎会装在浅显米行的米袋子内里。
如果不出来逛逛,她还觉得这天下都如杭州城里歌舞升平,却本来已经到了兵匪为奸,官商沟结,堂而皇之与民争利的境地。
张升平抹一把头上排泄的汗珠子,九爷真是聪明,固然不是老爷的亲生骨肉,可这副聪明劲儿就和当年的大娘子一模一样,再过上三年五载,九爷跟着大娘子再学学买卖上的事,永丰号后继有人啊。
常胜如醍醐灌顶,大脑这才腐败起来,忙道:“是定海的两个渔民,到杭州找买家,对了,我去过他们的渔村。”
骑的是战马,在船埠上扮夫役......莫非是和宁波卫的这批粮草有干系?